這小小一枚須彌戒,內里可納山填海,不知超過多少儲物袋。
更珍貴的是,裡面有這條龍積攢萬年的法寶靈植。
其中許多東西,在如今的九州早已絕跡。
「這些算什麼,可惜上界的東西無法帶下來。罷了,來日你證得大道,我在上界等你。哎,你可要快些,我那幾個徒兒一個比一個性情死板,無趣得緊,還是跟你們幾個相處有意思……」
……
時隔百年,重回落霞宗。
老頭的墳掩埋在一片荒草之中,旁邊還多了一個小土堆。
白雲觀的邱道長已經謝世,世上記得他的人又少了一個。
聽邱道長的弟子說,青驢在被託付到白雲觀後不久,就於某個梨花飄雪的清晨無疾而終。
「真奇怪啊,前一天夜裡還精神抖擻,恩昂恩昂叫了一宿,第二日清早去餵食,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身上完好無損,就是頭使勁朝著你們落霞宗的方向,我師父說,這是想家了,就自作主張地把它埋到你師父身旁。」
「多謝了。」
青驢陪了老頭一輩子,反過來,何嘗不是老頭也陪了它一輩子呢?
老頭死了,它大約也很寂寞吧。
……
對修行者而言,百年不算長,卻也足夠九州大陸發生不少事。
其中最矚目的一件,當數謝長庚與江蘺探秘七寶玲瓏塔,不但意外獲得仙人傳承,實力大增,還不負眾望,成功重啟斷絕千年的通天路,成為九州的大功臣。
可惜,這種歡騰喜悅的氛圍在前幾天戛然而止。
因為終於有人發現,魔淵的黑霧擴張了。
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向著九州腹地而來。
離魔淵最近的靈犀派,已經被翻騰的黑霧吞噬了一半。
黑霧所過之處,靈草枯萎,靈獸死亡,到處生機寂寂。
各大宗門紛紛向劍宗求救。
畢竟,上一次魔淵被封印,便是劍宗的人出手。
江蘺與謝長庚風頭正盛,當下義不容辭地前去封印,不料鎩羽而歸,不得不耗時數日,拔除體內被浸染的魔氣。
這下,幾乎整個九州都陷入恐慌。
各大宗門焦頭爛額之際,我正以龍骨鎮山重建宗門。
落霞山本是個靈氣稀薄的山頭,有了上古龍骨,頓時靈氣充溢,變成一方洞天福地。
有了靈氣,一切都好辦了。
須彌芥子空間中的寶物應有盡有。
三師弟扛著鋤頭,漫山遍野種下靈花靈草。
二師妹捧著珍稀煉器材料,一頭扎進自己的打鐵作坊。
我自己則在山門前專注地鋪台階。
不多不少,一千階。
正好比劍宗多一階。
最後一塊台階鋪好的時候,落霞山上空忽地一暗。
桀桀怪笑聲響起,濃烈的血腥氣彌散開來。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頭頂上空響起:「交出明淵,老祖我讓你死得痛快些!」
24
我站起身,將新鋪好的台階踩實,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都沒看來人一眼,徑直轉身向宗門內走。
血煞老祖威風一世,大概這輩子沒這麼被人無視過,頓時氣得渾身發抖,連地面的影子都在晃動。
他催動血雲直衝過來,嘴裡恨聲喝道:「無知小輩膽敢辱我至此,速來受死!」
黑幡鼓盪,風旗獵獵,血煞老祖雷霆一怒,聲勢驚人。
我神色自若地沿著石階向上走,連頭都懶得回。
忽然一聲驚叫,血煞老祖如千斤墜一樣,重重地從空中摔下來。
百年前僅剩的四桿招魂幡也隨之落地,像四塊黑色抹布般,躺在塵土裡。
血煞老祖神色驚恐:「你,你這是……」
我轉過身,似笑非笑:「百年未見,還以為老祖已經飛升上界,原來還沒有突破化神麼?可惜了,區區化神境,在我落霞宗的地盤還飛不得。」
血煞老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莫非你已經突破化神,進入煉虛?」
我既沒回答,也沒否認。
他虛晃一槍,掉頭想跑。
我朗笑一聲:「跑什麼?既然來了,就留下罷,不是要見我三師弟嗎?」
心念一動,嶄新的銜霜劍瞬間出現在我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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