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恰好言翊從屋內出來,輕聲問了句:「可以什麼?」
謝明回身,張嘴就來:「問小月姑娘能否將這蓮子的採摘之地告知於我。」
小月:「……」
言翊將新的扇子遞給謝明:「這玉佩不是江府的,但也不是你我二人的,那便只能是那被撿到江府的姑娘身上的了。」
謝明點頭,臉上驀地出現一股子惋惜:「有點可惜,無論是那位被妖怪上身的姑娘還是江府那些受牽連的人。」
「……」聽得言翊覺得自己像是撞了鬼,「你想給江家的人一個交代?」
這若是以前的謝明,替這戶人家除妖就已經是他能出手的極限了。他向來不會再插手後面的事情,一些同他沒什麼關係的真相他根本不在乎。
這會兒竟然主動關心起受難的江家人,難道死一次之後性子都變了麼。
「不想。」謝明回答得很乾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感慨一下。」
言翊:「……」
果然,是他想多了。
謝明就算死過一次,醒來了也還是那個謝明。
他剎那間黯淡下去的眼眸被謝明盡收眼底,他拿著扇子扇得斯條慢理,在心裡默默數著數。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言翊便開了口:「江家雖不是什麼很大的門戶,但這些年對我照顧也頗多。那女子被上身也是無妄之災,身子被霸占著做出這等事想必也不好受。」
言下之意,便是想順著這個玉佩往下查了。
與此同時,一直在旁邊當木頭人的小月緩緩舉手:「那個,我知道,江家夫人撿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我恰好在山裡和狼打……額玩耍,那女子當時說自己是桃花鎮來的。」
言翊皺眉:「你怎麼老是和那頭狼打架?打又打不過。」
小月把頭埋下去:「……」
聽得謝明笑一聲。
他現在倒是知道這姑娘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你想做什麼便去做。」謝明道,「反正我跟著你便是了。」
他一番暗示做得十分隱晦,加上停頓和明許,很容易便讓言翊跟著他的引導走。
他不是不在乎那個玉佩的來歷,扇柄也不是無緣無故斷掉。
他在乎得很。
只是不能讓言翊看出來他那份在乎。
三人在屋裡一起用過午飯,閒暇之時謝明又被言翊拉著去下棋。
小月是個閒不住的,這會吃飽喝足,又提著裙子往山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