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籠, 曾跟凌湙有過交手的一群小伙子,嗡一聲擠到了秋扎圖身邊,就是趙圍也忍不住擠了過去, 就聽秋扎圖正沉聲道,「沒事, 他只要破不了我們的絞陣,就是多了幾個人助陣, 也拿我們沒辦法,你們記著別像上次那樣給他找著機會進陣心。」
說著轉眼就看到了趙圍,斂眉回想了一番當時打鬥的場景, 對趙圍道, 「你要上麼?上的話就做陣心。」
趙圍沒參與過他們的陣型,不懂陣心的意思,秋扎圖就著手裡的棍子,在地上畫了絞陣的基本框架,點著正中心一個點道, 「上次叫公子覷著空跳了進去,險些攪散了我們的陣型,這次你站在裡面,防備他凌空躍進去破陣,趙圍,公子雖身形單薄, 但他靈活度非常高,你得特別小心他,眼睛一直得盯著他,半個身位都不能叫他找著空,咱們不求能勝他,但撐的越久,越能顯示咱們的實力,你懂麼?」
這裡只有秋扎圖單獨與凌湙過過一手,非常忌憚凌湙的樣子,叫趙圍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再看刀營那邊一副鬥志昂揚的狀態,未戰就已經先升起了一股顫慄到頭皮發麻的熱血感,攥著手中的棍子鄭重點頭,「我懂,放心,我定不輕敵。」
凌湙在那邊拿鞭尖正戳著麼雞,笑罵他,「誰給你出的主意,竟打著考核的名義誆我下場?他們正經是來參考入隊的,不是叫你借花獻佛來哄我開心的。」
杜猗在旁邊眼色複雜的看著麼雞,到這會兒他才算是明白了麼雞堅持搞這齣的用意,敢情是為了討凌湙開心,哄他親自下場呢!
麼雞叫凌湙戳的嘿嘿笑,摸著腦袋道,「我爺爺啊,他都在我耳朵邊上叨叨兩天了,說主子忙的苦哈哈的不開懷,飯都吃不香了,叫我想辦法哄你疏散疏散,主子,你以後跟我們一起訓練吧?那些小事叫別人去做,別整天圍著泥巴轉了,那些都好沒意思的。」
凌湙叫他說的搖頭,邊重新將手腕上的縛帶加固綁牢,邊解釋,「我也想天天上馬場操練呢!可那些事我不做,叫他們慢慢摸索,哪有那麼多時間供他們摸呢?麼雞,我跟你不一樣啊!」
麼雞歪頭一知半解,但他非常同意凌湙的說法,挺直了腰板點頭,「那是,要不怎麼你是主子呢!當然得跟我不一樣。」
邊說邊伸手替凌湙將腰封重新固定紮緊,因為一會兒要上場,身上軟甲就不能再注重舒適,得往緊了收,扎牢固定住,否則一但動起來,會鬆散的起不到護體作用,還會影響身手發揮。
兩人這般樣子說話,周圍幾人早已習慣,只不熟悉他們的人會頻頻往這裡看,特別是看傻大個麼雞,沒料在城主面前竟是個如此得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