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明月站住了,哼哼地小聲叫著,拽著尹瀚洋,不想進去。
「給我走,」尹瀚洋拖著他的胳膊,急切地要往裡進,「該進去睡覺了。」
「嗯——嗚——」索明月發出意味不明的哼唧聲,乾脆蹲了下來,賴在地上不走。
「怎麼了?」尹瀚洋低著頭看他。
索明月連忙搖頭,說不想去。
「不去不行,」尹瀚洋的氣息逐漸不穩,臉色也變了,「裡面……可好玩了!你不想看看我住的地方嗎?」
「不去不去,」索明月還是搖頭,「不喜歡那裡!」
尹瀚洋兜住他的屁股一把將他扛了起來,放到了肩膀上,大步往裡面走。
「嗚——」索明月皺緊了眉,他驟然被扛起來,肚子被尹瀚洋鐵一般硬的肩頭撞了一下,痛得直發抖。
尹瀚洋感覺出他的哆嗦來,又把他放了下來,皺著眉問:「你到底怎麼了?」
索明月皺著臉揉揉肚子,剛被撞的那一下很疼。
「肚子疼嗎?」尹瀚洋的大手撫了上去,輕輕地揉著。
索明月的眼珠轉了轉,點點頭,比劃道:「肚子好疼啊。」
又揉了揉太陽穴:「頭也好疼啊。」
「估計是喝到冷風,著涼了,你穿的太少了,」尹瀚洋連忙將外套脫了下來,把索明月整個人包住,「走,去找大嫂。」
回到了隊醫室,於浩海和方傾在裡間研究室的床上睡著,尹瀚洋打算敲門,被索明月拉住了,比劃道:「現在好多了,等他醒了再說。」
「真好了嗎?會不會感冒啊,」尹瀚洋不安地將手放到他的額頭上,「沒發燒,肚子還疼嗎?」
索明月搖搖頭,閉了閉眼睛,手心相對放到臉側枕著,裝作一個睡美人,表示困了。
尹瀚洋無奈地給他倒了杯熱水,看著他喝下,然後摟著他躺到了診療室的床上。
索明月枕著尹瀚洋的胳膊只一會兒,就往下出溜,把臉貼到尹瀚洋的腹肌上,眯縫著眼睛睡著了。
「就喜歡貼著我這裡睡覺。」Alpha身上信息素最濃郁的地方就從腹肌開始往下,所以索明月躺在尹瀚洋懷裡動不動就愛往下出溜,很喜歡把臉貼到他的肚子上睡覺。
尹瀚洋一下下撫摸著索明月散開著的柔順的長髮,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早上五點多,於浩海和方傾相繼起床,從裡間的研究室里走出來,發現外間診療室床上睡得正香的尹瀚洋和索明月,都很愕然。
「他不是說要去將軍樓嗎?」於浩海問。
方傾看著一旁桌子上插在花瓶里灼灼盛放的那捧櫻花,笑道:「尹瀚洋還是挺紳士的。」
然後他有些針對性地看著於浩海:「比你強。」
於浩海:「……」
於浩海忍辱負重地洗漱完,一頭一臉的水珠,走出來拿著毛巾擦著臉,看到方傾正在往花瓶里倒水。
尹瀚洋和索明月只知道把花插到瓶里,竟一滴水都不知道往裡面倒。
「哼。」方傾瞥了於浩海一眼。
於浩海:「……」
沒辦法,方傾只要一想到他的初次是被強要去的,心裡就不舒服,一不舒服,他就要發脾氣,而於浩海只能受著。
於浩海默默地把毛巾掛了回去,披上了衣服,對方傾說:「我走了。」
臨走時他看了看弟弟睡得人事不知的臉,恨恨地罵道:「沒出息。」
下午,凱文遜看著射擊房裡十米氣步.槍總成績排名里,莫名其妙空降的第一名。
Anonym——匿名者?這是誰?
凱文遜在心裡一直把於浩海和尹瀚洋兩兄弟當假想敵,日思夜想著有一天自己能超過這二人,其中尹瀚洋的槍術一直讓他很忌憚,他專心地泡在射擊房裡連王俊都不去找了,一天接近六個小時不間斷地練習,就是想有朝一日勝過尹瀚洋,來到這第一名的位置上。
可這空降的又他媽是誰???
「嘿嘿,我昨晚化名為匿名者,在這兒自我超越來著。」尹瀚洋嬉皮笑臉地對左陽旭和萊斯利長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