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務兵低頭做了記錄。
尹瀚洋瞅著他:「你怎麼知道啊?」
索明月的三圍尹瀚洋清楚,那是因為天天摟著抱著,步睿誠這……
「我抱過他。」步睿誠繞過尹瀚洋,去看替換的槍托和槍靶了。
尹瀚洋怔在那裡,半晌,瘋狂地揉搓起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抱他幹什麼?!老步啊,你得娶媳婦了!」
「不娶那玩意兒,」步睿誠的手咔咔換著槍托,「得一百億呢。」
「不是都得一百億啊老步!」
方傾醒來時,頭像被灌了鉛似的非常沉重,他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剛恢復一絲清明,就想起他是怎麼暈倒的。
「……混蛋!」方傾猛地坐起,砰的一聲,又摔回到鬆軟的枕頭上。
「你慢慢起,別這麼急,」於浩海把胳膊穿過他的後頸處,摟著他的肩膀,微微使勁,讓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拿著一杯溫水,放到了他的唇邊。
方傾咕咚咕咚喝掉了大半杯水,翻著眼皮看向於浩海,一拳捶到他的腹肌上。
「啊……」於浩海裝作很痛地彎下了腰,把水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方傾掀開被子,慌亂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我怎麼就穿了一條短褲?!」
「你得睡覺啊,」於浩海道,「我不能接受別人穿著外衣外褲睡到我的床上。」
「我稀罕睡在你這兒?」方傾從被子裡爬出來,看了看牆上的鐘,5號傾彈17個小時,他已經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你昨晚幹什麼了?」方傾狐疑地問。
「……什麼都沒幹。」於浩海說。
方傾跳下床,往浴室里走去,看了下鏡子,「操」了一聲,沖了出來指著自己左耳垂的地方:「那這是什麼?被狗咬的?!」
「……」於浩海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就親了一下。」
方傾瞪著他幾秒,又進浴室飛快地洗漱了一番,順道把頭髮也給洗了,出來後把衣服褲子套上,看都沒看於浩海一眼,就往外走。
「方傾!」於浩海伸長胳膊把他拽了回來,「你鬧夠了沒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什麼限度啊,我太好奇了。」方傾冷冷地道。
「我不喜歡你這樣,」於浩海正色道,「一周足夠了。」
「一周,什麼一周?」方傾想了想,才知道於浩海說的是二人冷戰的事,他冷笑一聲,「這跟時間沒關係……」
「一周還不夠你想通嗎?」
「我想通?」方傾愕然地瞪著他,「到底是誰該想通,誰犯的錯?!」
「我錯了,行吧?」於浩海額上青筋若隱若現,明顯是強壓著火,「我跟你道歉。」
方傾:「你哪錯了?」
「我哪知道。」於浩海順口說道。
方傾:「……那你繼續想。」
他轉身又要朝門外走,於浩海伸腿一攔,方傾差點兒被絆倒,被於浩海蠻橫地別住兩腿,不能動彈。
於浩海的大手按著他的雙肩,大拇指固定住他的下巴,讓他的臉別動,低下頭對他說:「我沒有要你生孩子的意思,你誤會我了,這些天我以為你能反省,沒想到你還是得讓我親口說出來。」
方傾簡直被氣得呵呵了:「合著是我反省,不是你反省啊?」
「你自己想想,我要是想讓你生孩子,用得著一直吃阻斷劑嗎?」於浩海說,「從咱們在一起,我一次都沒落下。」
「那你上回那樣,不就是想讓我懷上嗎?」方傾說,「還說以後兩人都不吃藥了。」
「我是……」於浩海閉了閉眼睛,他不能說現在確實沒有吃藥的必要了,便說道,「我跟咱們未來的寶寶商量好了,讓他不要來。」
方傾:「……你跟尹瀚洋真是親兄弟,不過,我不像明月那麼好騙。」
說完,他轉動著頭,想掙脫開於浩海的桎梏:「放開我!」
於浩海把他摟緊到懷裡,手臂緊緊地箍住他:「你別鬧了!我……我給你看個東西。」
他把方傾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帶到了桌前,左手固定住他,右手指著桌子上的一張紙給方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