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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遜看著王俊起反應了,幽暗的眼神中充滿了惡意。

「好了,玩完了,」王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過來我給你貼防水貼。」

凱文遜走過去摁著他親吻,王俊溫柔地回應著,慢慢脫掉凱文遜的襯衫,又不住地說「等會兒、等會兒」,解開他的繃帶下的那塊紗布。

子彈造成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一部分,但新長出來的皮肉薄而顏色新鮮,凱文遜本身很白,所以傷口看著觸目驚心。王俊撕開長條狀的防水貼一層又一層地貼到那邊緣規整的傷口上,等凱文遜轉過頭的時候,只見王俊滿臉的淚痕,竟悄無聲息地哭了好一會兒。

「嗨!沒事兒,」凱文遜摟著他,笑著說,「這點兒傷不疼,看你哭了倒心疼了。」

王俊枕在他的肩膀上,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非常內疚,不因為別的,而是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即使領了證,他對凱文遜這段感情也是抱著「得過且過」「有今朝沒明日」的賭徒心態,他沒想到凱文遜會這麼認真。

以凱文遜的性格來說,自保永遠是第一位的,碰到生命危險時他抓別人給他擋槍還差不多,讓他為別人擋槍那是不可能,除非那個人對他來說極其重要,就像是王俊的父親王珣這般重要。

王俊終於相信凱文遜是真的愛他了,他終於正視了這份感情,在凱文遜一無所知、差點兒送了命的情況下。

王俊覺得很對不起他。

「好了,別哭了,」凱文遜用手捧著他的臉,「你看,都把我哭得清心寡欲了。」

王俊破涕為笑:「你都受傷了還想什麼呢。」

「我這正面又沒受傷……」凱文遜的手掐上了他的後頸,摸到了一個東西,刷的一下撕了下來,王俊啊呀一聲。

「這是什麼?」凱文遜看著手中的抑制貼,「是我不在家你才貼的嗎?類似於保護貼什麼的。」

「不是,」王俊道,「袁真給我們每個人都貼了,說是起安慰作用。」

「王俊,你這段時間發情了嗎?」凱文遜問。

「沒有,」王俊努了努嘴,也覺得掃興,「一直都沒來。」

「這叫什麼貼?」

「抑制貼。」

「你都貼這東西了它還能來嗎?」

「啊,」王俊愣道,「是啊,那我這是……過了發情期了?」

凱文遜拍了拍他濕漉漉的腦門:「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

「我以前都是打抑制劑的,沒貼過這個……」王俊恨起了袁真來,他不知道袁真是怕只貼信息素泄露的方傾看起來太奇怪,就每個Omega都去貼一個,王俊是被無辜波及的人,「那咋辦啊?」

凱文遜都被氣笑了,捏了捏王俊的臉:「能怎麼辦,等下次唄。」

「喔。」王俊的黑眼睛淋濕後瞳色顯得更黑,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透亮,凱文遜的喉結滾動著,粗魯地把王俊扯過去,按到了水池邊沿。

方傾是在鬧鐘響起時起床的,自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就不大好意思一覺睡到自然醒了,儘管厲庭從沒對他說過什麼,尹桐又很疼他,但他做不到在知道那些事後還能行動如常,起碼也得夾起尾巴乖一段日子再說。

他皺著眉頭,手按到了胯骨上,輕輕地痛叫了一聲,掙扎地坐起來。每次運動之後的第二天,胯骨就像裂開了一般,是被於浩海掐著腰給撞的。他不想被草蛇,但草蛇是於浩海的執念,不達到是決不罷休,往往方傾已經被掏空了於浩海還精神抖擻,精力充沛,這他媽就是Alpha和Omega身體素質的差別吧。方傾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胳膊腿兒和胯部拼了拼,重新組裝起來,按著床頭起來了。

洗過澡後,方傾想去看下昨晚迷迷糊糊簽字畫押的東西,結果抽屜竟然上了鎖,拿不出來,於浩海離開的這段時間抽屜都是敞著的,放了結婚申請報告後竟被鎖上了。

方傾忍不住想笑。

於浩海每次不安和慌張,又解釋不清楚、說不明白的時候,都會用「行動」來解決,像是兩個人剛在一起時,他覺得方傾游移不定,就急著要標記,倆人在新兵營里吵架,方傾不理他時,他就一定要完全標記,這次方傾知道了上一代的事,對於浩海提出的那個「如果之前知道,會不會答應我」的假設只是猶豫了一會兒,於浩海就要他簽字畫押,必須馬上嫁給他。

於浩海是個行動指向性非常強的人,他要做的事,不允許有半點兒差池,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他一旦有了既定目標,不達目的是絕不罷休,方傾跟他掰手腕似的掰了大半年,終於敗下陣來。

要麼忍,要麼滾,方傾捨不得滾,只能承受了。

「這麼搞法,是不是得提前準備了……」方傾捂了捂肚子,去到了裡間的研究室里,拉開藥櫃的門,找了幾片葉酸和水吃了下去。

出了樓門,往食堂走去,進到後廚里,於浩海竟在裡面挽著襯衫袖子,用木槌幫著搗蝦泥,看到方傾進來愣了愣,看向牆上的掛鍾:「這麼早?」

還不到七點,方傾這麼愛睡懶覺的人,竟然準時起了。

「啊,」方傾說,「你怎麼在這兒?」

「閒著沒事。」於浩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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