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啟聽的入神,全然忘了躲藏,被抓個正著。他迅速的躺下去,卻莫名的感到一絲疼痛,但比先前好多了。
女君款款走來,珠簾被掀開,禾婥!
「狐王,您感覺怎麼樣。」禾婥關切的上前詢問。
「多謝女君相救,好多了。」如今不知禾婥性情如何,白若啟只得刻意躲避她的眼神。
「狐王若不嫌棄,還是喚我禾婥吧。」禾婥語氣中滿是期待。
「禮儀尊卑有度,女君就是女君。」
禾婥也不勉強,交代白若啟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在鳥族休養了幾日,除了這間屋子他哪裡都不敢去,生怕給禾婥惹麻煩,期間的衣食皆由禾婥親自負責,讓他一度非常拘束。
「女君,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我想是時候該離開了。」
禾婥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抿了抿唇,說道:「不等狼王來嗎,我已傳信給他,這兩日應是就要到了。」
白若啟神色一變,著急道:「誰讓你告訴他的。」
禾婥疑惑的看著他:「狐王不是與他……」
白若啟再也坐不住,騰地站起身,道了句多謝就要出去。禾婥拉住他的胳膊,認真道:「狐王,現在外面都在尋找你,你若出去就是送死。」
白若啟沒由來的一陣煩躁:「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告訴他。」
禾婥垂眸:「雖然我不知道您要去哪裡,但前路兇險,您需要夥伴。」
白若啟氣急,他本就不想連累更多人,不再顧禾婥的阻攔推門出去。奈何剛出去沒幾步,心口處的鈍痛再次襲來,比先前更加猛烈。
禾婥追來時,正看見地上一灘灘血跡,觸目驚心,順著血跡尋去,白若啟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臉色煞白。
「狐王,您怎麼了?」見到白若啟如此,禾婥都要嚇哭了。
白若啟艱難地睜開眼,緊拽著禾婥的衣袖,祈求道:「求你,帶我走。」說著又吐出一口鮮血。
禾婥嚇的直點頭:「好,我帶你走,我帶你走。」
將白若啟扶起後,禾婥化了真身,白若啟用盡全力才勉強爬到她身上。
「您要去哪裡?」
「南淮,你大概不知道,一路往南就是了。」
禾婥展翅高飛,時不時回頭看眼白若啟,只見他臉色近乎透明,仿佛隨時都會化煙而去。
「狐王,您還醒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