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啟,她已活了千年,在淵夢幻境中也算得到解脫,至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玄逸努力的找出白若啟傷心的理由,耐心安慰。
祁焱在一旁不住的點頭,「是啊是啊,她死後能離開淵夢幻境,也是一樁美事。」
白若啟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我……我控制不住。」
「這也是受天命石的影響?」玄逸認真地看向祁焱。
「我記得……月茵公主當初似乎也有這個症狀,天命石既然有了反應,我們如今不能以從前的他去看待現在的他。」
祁焱此生唯一接觸過關係好的女子就是月茵公主,但時隔多年,他回憶的很是費勁。
玄逸見他神色糾結,忍不住懷疑:「你確定沒有記錯?」
祁焱又細細回憶起往事,隨後一拍桌子「沒錯!」看著停在半空的手,以及被自已捶散的桌子,祁焱默默地收回手,好在二人並未注意。
玄逸認真地替白若啟擦乾眼淚,詢問道:「可有破解之法?」
祁焱嗤笑一聲:「你當是陣法呢,這是身體反應,控制不了,等找到天命石後,將他化形就好了。」
玄逸突然激動起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眼下這種情況,出都出不去!」
祁焱白了玄逸一眼:「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
玄逸臉色驀然一紅,白若啟輕咳一聲,心道,果然是一把年紀,說起這事竟也毫無波瀾。
「沒事,這段時間我的反應,你們不放在心上就好。」白若啟往嘴裡送完最後一口雞腿,飢餓感消失,這種體驗,倒也有趣。
祁焱看著方才擺滿桌子的吃食,現在空空如也,不禁對白若啟鼓了鼓掌:「你真是餓了。」
白若啟有些難為情,玄逸拍了拍他的肩,柔聲道:「你想吃多少都行,不用在意旁人。」
祁焱冷笑:「你現在連面都不敢露,去哪裡給他找吃的,沒有長老殿手中的七魂,你僅僅只是妖神之力的容器,發揮不了妖神之力十成的威力,誰會怕你。」
玄逸不悅地瞪著祁焱:「不用十成威力也能震懾你。」
「你……」祁焱站起身,一張臉漲的通紅,既羞愧,又惱怒。
「那個……你們要不要坐下來好好說話。」白若啟面帶笑容,卻夾著一絲警告。
祁焱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撇撇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玄逸冷哼一聲,撩了衣袍湊到白若啟身旁坐下,一臉得意的看向祁焱。
祁焱恨得牙根痒痒,但礙於白若啟在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看著二人恩愛非常,有火不能發,有怒不能言,當真難受的緊。
三人呆坐了會,大眼瞪小眼睛,白若啟不住的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