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失個戀，咋還開上地圖炮了？rdquo
ldquo不是嗎？你們漢族人廢話是真多。其他五十五個民族喝多了都zwnj是載歌載舞，只有你們漢族喝多了是，你聽zwnj我說。rdquo
老李：ldquohelliphelliprdquo
竟無法反駁。
最後只能感慨，失戀歸失戀，也不影響頓珠當一顆相zwnj聲zwnj界的璀璨遺珠。
每天對著頓珠這張晚娘臉，時序也吃不消，把碗一放，淡道：ldquo差不多得了，人家八字沒一撇的也不至於這麼傷心，你這連個一點都zwnj沒有的人，至於嗎？rdquo
ldquo你懂什麼？你談過戀愛嗎？你知zwnj道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嗎？rdquo頓珠一鍵三連，ldquo你從來沒動過心，站著說話不腰疼！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你怎麼就知zwnj道我腰不疼？
ldquo等等。rdquo頓珠心念一轉，忽然反應過來，一臉狐疑地問，ldquo你說的那個八字沒一撇的人是誰啊？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難道咱們學校里還有人對祝老師有意思？我有情敵了？？？rdquo
ldquo吃完了嗎？吃完滾去洗碗。rdquo時序放下筷子，面無表情說。
頓珠又一次化身幽怨小白zwnj花，頂著丸子頭去洗碗了。
時序站在宿舍里，看著窗外的操場，晚自習還沒開始，孩子們在操場上打球的打球，跳繩的跳繩，中心校一如zwnj既往，卻不知zwnj為zwnj何顯得空空蕩蕩。
他在這裡長大，又回到這裡任教，前後加起來不知zwnj多少年，而她zwnj不過來了三個月而已zwnj，改變卻悄無聲zwnj息發生了，起初並未察覺到，直到她zwnj離開以後。
前幾日zwnj做飯時，他端著碗筷從廚房出去，坐在客廳里等飯的頓珠問：ldquo怎麼，今天中午有誰要來蹭飯嗎？於小珊還是老李？rdquo
時序一怔，低頭才發現，他竟然端了三副碗筷出來。
有個午後孩子們來問題，問他ldquo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得其名rdquo是什麼意思，他亦條件反射說：ldquo問你們祝老師去mdashmdashrdquo
話音未落，他一頓，孩子們也一頓。
習慣成自然，可他從不知zwnj道原來三個月里養成的習慣竟能輕而易舉推翻過往三十年的習慣。
他也沒有再合上過臥室的窗簾，不管次日zwnj清晨的光線有多刺眼。從前是為zwnj了方便看她zwnj是否打水，他才好下樓ldquo偶遇rdquo，順手幫忙。而今他總在睡前望著對面小樓的某扇窗口，似乎在期待它zwnj能於某個瞬間忽然亮起。
可惜小樓人去樓空，再也沒有過深夜昏黃的燈，也沒有拎著空桶出門打水的人。
祝今夏已zwnj經不在中心校了，人是走了，影子卻無處不在。老師們總是提起她zwnj，譬如zwnj幽怨的頓珠，氣急敗壞告狀的於小珊，就連生活老師也找他要過祝今夏的微信，說是孩子們去找她zwnj，嚷嚷著祝老師答應過她zwnj們要一起做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