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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話題綿延不絕,你一言,我一語,時間在幾百條簡訊和花園樹葉的沙沙聲中悄然溜走。

直到通信運營商發來欠費提醒,岑依洄才意識到已經深夜兩點。

充了話費,與老同學互道晚安,她打著哈欠關檯燈。

房間在瞬息之間暗淡,世間萬物陷入靜謐。

岑依洄腦袋倚上枕頭,合眼霎那,一道渾厚有力的馬達聲浪,低沉清晰地自庭院傳來,將漆黑平靜的夜晚攪起波瀾。

她復睜開眼,黑暗中遲疑片刻,下床緩步走向窗邊,輕輕撩開窗簾一角。

是一輛黑色跑車。

沉沉夜幕下,月光優雅柔和地勾勒車身輪廓,伴隨引擎壓抑的轟鳴,跑車一氣呵成倒入庭院車庫。

不多時,一位身形修長挺拔的年輕男人,勾著車鑰匙走了出來。那人一步步靠近別墅主樓,相貌在濃重夜色里逐漸清晰。

鼻樑高挺,顎線分明,固然是英俊的,但平直的唇線叫人辨不出情緒。

岑依洄端詳男生外表,猜測這位就是梁澤。

與她設想中的形象大相逕庭。

原本以為,好心送她去醫院的梁澤哥哥,氣質會更儒雅溫柔一些。

岑依洄發呆地凝視樓下。

不知怎的,梁澤突然停下腳步,似有所感般抬起頭,目光精準鎖定三樓窗戶。

花圃里的夏蟬無憂無慮,高亢而持續地鳴叫。

只有岑依洄慌了手腳,抓住窗簾邊緣,用力一扯,隔絕四目相對。然而尷尬的氣氛,仍然猶如波紋,快速擴散蔓延到全屋。

該不會把我當成偷窺狂吧?

岑依洄心臟怦怦亂跳。

屋外上樓梯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窘迫得不敢用力呼吸。

腳步聲經過她的門口,未有片刻停駐。

不多時,隔壁房間傳來關門聲。門板的悶響帶著幾分冷峻和令人生畏的距離感,與梁澤抬頭望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第2章 順路 岑依洄失眠大半宿。

岑依洄失眠大半宿,隔天被鬧鐘叫醒時,整個人仿佛踩在雲端般虛浮。

下樓梯前,悄悄回頭覷一眼梁澤房間,房門嚴絲合縫地緊閉著。

岑依洄徑直去了餐廳。

整間餐廳最扎眼的,是一張由上等紫檀木精心雕琢的餐桌,邊沿刻有花卉枝蔓紋樣。

保姆張姨端著托盤上早餐。小籠包、蟹黃燒賣和糯米糕的蒸點香氣,混合井的清甘茶香,裊裊勾起岑依洄食慾。

她低著頭,小口進食,斯文地咀嚼茶點。

張姨不動聲色打量著。

這小姑娘的相貌,與周惠宣幾乎一個模子刻出,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然而岑依洄年紀輕,神態中,尚未出現她母親那股恃靚逞威的傲人氣焰。

想到周惠宣,張姨的嘴角略帶不屑地微微挑起。

今早周惠宣下樓後,又是吩咐她換床單,又讓她重擺綠植位置,那充滿優越感的命令語氣,仿佛已經成為了梁家的女主人。

「張姨,我媽媽和梁叔叔,去哪裡了?」岑依洄突然問。

張姨走神得太過,聽到岑依洄問話,立即收斂了思緒。垂眸間,發現岑依洄正安靜地看著她,那雙眼眸閃爍著湖水一般清澈的通透光芒。

「梁先生帶你母親,與幾位申城好友聚會。」張姨打心底警惕這對來路不明的母女,但表面上,維持著恭敬態度,「依洄小姐,等會兒有人帶你去見新的芭蕾老師。」

「叫我依洄就好。」

張姨點頭應下,轉身進了廚房。

岑依洄拿起一塊茶糕送嘴裡,糕點口感細膩柔軟,她想到什麼,回頭轉向廚房:「張姨,請問安排了誰帶我去見老師?」

話音剛落,著黑色T恤的梁澤邁入餐廳。

他顯然剛運動完,額頭上掛著汗珠,手臂和小腿繃起的線條流暢而有力量。

岑依洄大腦瞬間卡殼,昨晚偷窺被抓包的慌張湧上心頭,瞬間忘記吞咽,茶糕嗆在咽喉,一口氣沒提上,忍不住劇烈乾咳起來。

梁澤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表情波動稍縱即逝,叫人懷疑是自己看花眼。

岑依洄偏過頭捂著嘴,嘗試壓下那陣尷尬萬分的咳嗽,卻反而咳得更厲害,臉頰耳尖禁不住浮起紅暈。

梁澤走近,指尖抵著茶杯邊緣,稍稍用力,將杯子推向岑依洄。等小姑娘緩過氣,他才淡然地說:「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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