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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遠遠瞧見的黑色跑車,今天便坐入它副駕駛,岑依洄心情微妙:「梁澤哥哥,謝謝你特意送我。」

梁澤正在設置舞蹈工作室的路線導航,聞言瞥了她一眼:「我要去辦點事,恰好與你同路。」

岑依洄愣了一下,「那……也是要謝謝的。」

跑車速度迅捷兇猛,風噪和胎噪聲交織低咽,車內卻環繞一股詭異的安靜。

岑依洄目光掃過中控屏幕:「梁澤哥哥,我可以聽廣播嗎?」

梁澤視線快速掠過中控台,伸手輕輕一按,微弱電波雜音流淌而出。片刻後,廣播聲音漸漸清朗。

岑依洄身體探前,纖細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動選電台。

內地和香港的電台頻率不盡相同。正值香港回歸十周年,申城本地的音樂頻道,群星深情激昂地合唱《始終有你》。

下了高速,跑車拐入一處藝術園區。穿過道閘,沿林蔭大道行駛,路的盡頭,一棟玻璃建築赫然出現眼前。

「到了,直接進去就可以,前台會接待。」梁澤把車停在工作室庭院的濃蔭下,關閉電台,「帶你的老師姓趙,叫趙瀾。」

「好,我知道了,謝謝。」岑依洄推開車門,頓了兩秒,躊躇地轉身,「梁澤哥哥,我等下是坐你的車回家,還是自己解決?」

陽光穿過樹葉,明暗不定的光斑灑落。梁澤發完信息,微偏過頭看她:「坐我的車吧,我等你下課。」

-

舞蹈工作室的前廳,豎了一尊比人高的抽象派芭蕾舞者銅雕,岑依洄稀奇地仰頭打量。

身後忽然有人叫她名字。

一位扮相溫婉的女人,步履輕盈嫻靜,拿著檔案袋款款走來,肢體動作帶著舞者特有的柔和韻律。

「您好,」岑依洄不確定地問,「是趙瀾老師嗎?」

「是我。」趙瀾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文件,「依洄,關於你的情況,你母親已在電話中與我溝通過。來,先填一下聯繫表。」

岑依洄接過紙筆。

她在書寫時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強迫症,必須清晰整齊地寫出每一筆橫平豎直,從不用潦草的連筆,所以寫字速度比同齡人慢一截。

一板一眼的字跡,有種固執的可愛。

趙瀾看在眼裡,問:「今天和梁澤一起來的?」

岑依洄執筆的手頓住。

「嗯?看來梁澤沒告訴你,我是他舅媽。」趙瀾莞爾一笑。

岑依洄恍然大悟。難怪梁世達昨晚說,託了點關係,幫她找了申城最好的舞蹈老師。所謂關係,原來是梁澤母親那邊的親戚關係。

-

舞蹈房的三面牆皆為鏡面,巨型鏡子從地板完整延伸到天花板,視野增倍擴展。

剩下一面則為全透明落地玻璃窗,正對庭院。

岑依洄換了條質地輕盈的白色軟紗裙。她一踏入舞蹈房,房間內原本熱鬧的談話聲瞬間靜止,年紀相仿的學員們,目光齊刷刷投向她。

趙瀾立在玻璃窗前的拉杆,示意岑依洄先在此處拉伸。隨後指定動作,通過觀察岑依洄的技術功底和肌肉記憶,評估她的舞蹈水平。

夏天的太陽,尚未到正午,便已十分耀眼。

岑依洄目視前方,單手放在拉杆保持平衡,緩緩抬起一條腿。陽光毫無阻礙侵入室內,在她繃直的粉色緞面足尖跳躍舞動。

這個角度望出去,能看到庭院的黑色跑車,只是跑車車窗貼了深色膜,無法窺見內部動靜。

而她的跳舞姿勢,卻能被車內的梁澤一覽無餘。

想到此,岑依洄心裡直犯嘀咕,生怕在新晉家人面前表現不佳,於是刻意將每個動作的完成度拉到極致。

她本就纖瘦,加上多年刻苦練習,肢體極為柔軟,一套舞姿靈動流暢。

趙瀾喊了「停」,岑依洄條件反射地先定格姿勢,接著,處於伸展狀態的雙臂,優雅地緩緩收回。

她喘息著,胸口微微急促地起伏,努力克制自己不瞟向庭院跑車。

下課後,岑依洄被趙瀾單獨留下,聊課程安排。等折回更衣室,其他學員早已離開。怕梁澤久等,岑依洄匆忙檢查一遍舞蹈包,飛快跑出門。

還沒進庭院,一道活潑開朗的女聲,搶先灌入耳朵——

「表哥,收到你信息我就趕過來了。草裙Kitty買到了嗎?那可是夏威夷限定款!」

「買了。」

岑依洄停下腳步。

她悄然挪動身體,將自己掩在立柱後方,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投向庭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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