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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梁世達說,「一直聯繫不上她,我和周阿姨很擔心。梁澤,這次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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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帕」來勢洶洶,但未達到八號風球的更高級別警告。

經過兩天大風大雨沖洗,全港水陸空交通陸續恢復正常。

岑依洄甦醒時,天色已放晴,粉金色夕陽餘暉鋪染病房白色床單。

她盯著天花板,大而清亮的眼睛,遲滯茫然地眨了一下。左手背隱隱脹痛,側目瞥見埋在手背皮肉里的靜脈針。

目光順沿透明輸液管上移,毫無防備地撞見立在病床邊、面容不悅的周惠宣。

岑依洄心頭泛起一個激靈。

完蛋。

「別裝睡。」周惠宣一眼看穿岑依洄的小把戲,「說過千百遍,跳舞必須忌口!你倒好,冰激淋吃進醫院,我怎麼叮囑你的?」

訓話剛起個頭,被進入病房的梁世達打斷。

梁世達穿了白色Polo衫,搭配卡其色褲子,看著比實際年齡年輕些。

他將病歷報告遞給周惠宣:「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導致的感染髮燒,沒大礙。依洄剛醒需要靜養,你呀,別忙著教育她。」

周惠宣下巴微抬,眼波流溢恰到好處的柔媚:「你倒是為她說好話。」

梁世達笑笑。

私立醫院的病房陳設宛如星級酒店,醫生和護士輪番進病房檢查,房內不僅配備獨立衛生間,還有沙發、電視機、冰箱和保險柜。

在周惠宣眼神暗示下,岑依洄特意向梁世達道謝。

畢竟以周惠宣的收入,無法支撐私立醫院醫療費用,這間價值不菲的病房,大概率由梁世達安排。

「不僅要謝梁叔,還要感謝梁澤哥哥。」周惠宣插話道,「說來也巧,梁澤正好在香港轉機回申城,原本的航班因為颱風取消,改簽後在香港多耽擱了一天。」

岑依洄對「梁澤」這個名字有印象。

那人是梁世達的侄子,大她三歲,今年高考完,已被國內頂尖高校錄取。前段時間梁澤和朋友去了夏威夷畢業旅行。

岑依洄微微探身,視線在空無一人的病房門口來回遊盪:「梁澤哥哥人呢?。」

周惠宣:「已經走了,他下午三點的飛機離港。」

梁世達捕捉到岑依洄臉上一閃而過的遺憾表情,安慰:「沒關係,你們下周搬去申城,有的是機會見到梁澤。」

此話一出,病房空氣忽然凝滯。

「搬去申城?」岑依洄面露困惑,「梁叔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哎喲,我們粗心了,還沒正式向你宣告好消息。」梁世達笑著請示周惠宣,「你來說,還是我說?」

岑依洄忐忑地將目光移回周惠宣。

只見周惠宣彎起眼睛,下意識轉動無名指上新套入的六邊形鑽戒——

「依洄,我和梁叔叔打算結婚。」

-

梁世達是申城人,半年前長駐香港拓展集團業務,機緣巧合下,結識了周惠宣。

如今梁家公司完成IPO,順利在港交所敲鑼,他也該功成身退回申城。

周惠宣幾乎沒有猶豫,便決定隨梁世達去內地生活。

十五歲的少女岑依洄,不情願離開熟悉的生活環境,但她沒有話語權,只能眼睜睜看著通往申城的航班,準時從香港國際機場起航。

飛機不斷提升高度,機場周邊的青衣大橋和北大嶼山公路,逐漸在視野中縮成一小塊版圖。

萬米高空之上,舷窗倒映岑依洄心事重重的面容。

抵達申城正值傍晚。

八月中旬,空氣潮濕悶熱,申城的夏天與香港多有相似。

梁宅別墅的前廳花園,占地面積與半個標準足球場相當,門口環島中央矗立一尊雕塑噴泉,不斷噴涌清澈活力的水柱。

「你們隨意些,這棟宅子平日沒什麼人。」梁世達親自帶母女二人參觀,「我父親在山裡避暑,過段時間回家,大哥大嫂常年待在新加坡,目前只有梁澤住家裡。」

「梁澤」的名字,喚起了岑依洄一些好奇和期待。

可等到晚餐結束,都沒見梁澤人影。

周惠宣問了一嘴,岑依洄立刻豎起耳朵,就聽梁世達習以為常道:「哦,梁澤今晚和朋友出去玩,估計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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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依洄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臥室按照女孩子的喜好精心布置過。

粉色花邊床單,自帶照明燈的梳妝檯,還有占據一整面牆的衣櫃。比她香港的臥室大了好幾倍。

岑依洄在床上滾了幾圈,捧著手機盤腿坐起,和遠在香港的同學聊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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