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又要說胡繼白裝神弄鬼。」梁興華無奈地甩了甩手,「阿澤,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梁澤懶得與老人家爭辯,敷衍地應和一聲,便告辭回屋。他今晚不出門,留在家裡,看德國隊和英格蘭踢友誼賽。
至於有無神明,岑依洄命薄或命厚,都與他無關。
第4章 考試 她大腦一片空白,寫下一個「解」……
梁澤去了北京一周後,岑依洄也迎來新高中的開學日子。
就讀的明誠高中,距離梁家三十分鐘車程,梁世達本來安排司機專程接送,但岑依洄以路程不遠為由拒絕了。
新校址位於寸土寸金的鬧市區,從門口望去,兩棟複製黏貼般對稱的教學樓頗為惹人注目。
「本地人叫它們『雙子樓』。」陪同岑依洄前來報到的梁世達介紹,「高一教室在左邊那棟。」
梁世達熟悉學校每一處設施,像個地陪,指著東南方向:「看見足球場了嗎?梁澤以前經常和校足球隊成員在那裡踢球,邊上還有室內排球館和游泳館。」
岑依洄詫異道:「梁澤哥哥也在這兒念書?」
「是啊,可惜他剛畢業,不然你們還能一起上學,有個照應。」梁世達賣關子揚了下眉毛,「梁澤上學時可是小有名氣,你以後就知道了。」
落後一步的周惠宣始終緘默不語。
梁世達當初信誓旦旦,說岑依洄入學的事情交給他辦。周惠宣原本以為,他會安排一所藝術方向的國際學校,方便岑依洄日後直接申請外國高校的舞蹈專業,結果選了目前這所以文化課為主的私立高中。
幫岑依洄辦好入學材料,梁世達和周惠宣便離開。
回去路上,梁世達笑著牽起周惠宣的手:「惠宣,你一上午給我擺臉色,是對依洄的學校不滿意?」
「既然是梁澤的母校,肯定是所好學校,我明白。」周惠宣出門必定化全妝,黑色眼線像一道細毛筆繪出的筆鋒,撩眼時盡顯嫵媚,「但依洄情況特殊。她從小學芭蕾,香港的老師推薦她申請巴黎的芭蕾舞學校,錄取競爭激烈,還要提前學習法語課程,這所高中的文化課程安排不適合她。」
梁世達瞭然地笑笑:「惠宣,等依洄學成歸來,你是想讓她去歌劇院或舞團當個芭蕾舞演員?還是去高校做個芭蕾老師?」
周惠宣表情淺了些,沒回答。
梁世達篤定道:「我猜,相比這些職業,你更希望依洄長大後,憑藉舞蹈的背景,去認識更高圈層更優秀的朋友。當然了,也包括男朋友。」
這番話很是委婉。倘若換成一個尖酸刻薄的香港人,會直白表達:「你扮靚你個女,想釣金龜啊。」
梁世達家裡做生意多年,看人眼光甚是毒辣,周惠宣包裝岑依洄的心思瞞不過他。
大概只有岑依洄本人,才堅信母親對自己的苛刻,是彌補年輕時未竟的夢想。
「別小看這所私立高中,一般人進不去。」梁世達攬著周惠宣肩膀進車,「依洄剛搬到申城,需要多交些圈子裡的朋友,法語課程和舞蹈訓練我也會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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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廂,話題主角岑依洄,正在參加學校大禮堂的新生開業典禮。
校長講話、主任講話、優秀學生代表講話……
岑依洄一個都不認識。
大禮堂擠滿人,空調冷氣覆蓋不足,冗長的中英文致辭和悶熱的空氣令人昏昏欲睡。
岑依洄像個設定好程序的鼓掌機器,混在人群堆里按時拍手。好不容易挨到結束,打著哈欠隨喧囂熱鬧的大部隊返回教學樓。
樓梯口已經被烏泱泱地堵住,上行速度緩慢,岑依洄立在人群外耐心等候。
忽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她面前閃過。那人的書包上,赫然掛了一隻眼熟的草裙Kitty。
岑依洄心裡生出幾分疑惑,腳步不由自主跟上前。那道身影徑直走到了三班教室門口。岑依洄愣了一下,下意識停下步伐——這也是她的班級。
未曾料到,竟然和梁澤的表妹分到一個班。
原來表妹的名字叫蔣靜沙。
明明大家都是高一新生,班級里的其他同學卻好像都是舊識,多聊上幾句,就能找出共同好友。岑依洄坐在位置上,游離於全然陌生的交談話題,安靜地整理課本。
岑依洄斂目不說話時的氣質和周惠宣很相似,都是高貴冷傲、難以觸及的感覺。
而當她抬起頭,柔和澄澈的眼神,抵消了漂亮五官中帶著的部分鋒芒和侵略性。
教室里的男女同學,自岑依洄進入教室,目光忍不住多次在她身上停留。漂亮的長相併不鮮見,但清絕的冷美人氣質,仿佛有種天然吸引力,第一眼就叫人難以忽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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