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在睡大街和招待所之間尚未做好決定。
為了有個保底的住處,她繳納了招待所房間的定金,同時決定繼續騎驢找馬。
張左堯兢兢業業陪岑依洄看完整條街,其餘的旅店的狀況比第一家更糟糕。瞧見岑依洄的喪氣,張左堯忽然道:「休息會兒,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住所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
岑依洄望向他:「什麼辦法?」
張左堯賣關子:「先陪我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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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廂,蔣靜沙和朋友聚會完畢,打梁澤電話:「表哥,我這裡結束了。」
梁澤:「知道了。等我一刻鐘。」
新開業的汽車改裝店燈光,門口一排恭喜花籃。
店內,梁澤起身,剛準備離開,遲到了的好友靳平春冒冒失失衝進來:「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梁澤看了眼表,「你去哪兒了,耽擱這麼久。」
「可別提了,區里下了安全檢查任務,我爸的幾家酒店預先自檢整改。他說要鍛鍊我,讓我去管現場。」靳平春發牢騷,「別人放寒假到處旅遊,我放假給我爸免費打工。」
旁人問:「自檢什麼?」
「消防之類的安全檢查唄。哦,還有在查酒店實名登記,不然不讓住。」靳平春煩道,「有些住酒店的,你們知道吧,是那種不正當關係。只有一個人登記信息,另一個不願意,我們還得一戶一戶敲門核查,碰到脾氣大的,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別提了,淨當孫子。」
一群人打趣讓他專業干掃黃。
靳平春翻了個白眼:「你別說,我還真能去掃黃大隊。我今天遇到一位住客,最房間裡竟然還有個沒登記過的未成年小姑娘,嚇得我半條命都沒了。如果是有什麼不法勾當,我家酒店可以關門歇業了。」
這句話引起梁澤注意。
他問:「現在未成年單獨來辦入住,也嚴查嗎?」
「必須嚴查啊。」靳平春道,「區里都下文件了,誰敢頂風作案讓未成年開房,嫌日子太好過不是。有監護人就沒事。」
梁澤抓起外套,與眾人打過招呼便急匆匆離開。
靳平春噎了一口酒,朝梁澤離去的地方揮手:「不是,怎麼就走了啊,不玩下一場?」
身邊人解釋道:「他表妹在隔壁新世界城吃飯,幫忙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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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靜沙立在路邊等梁澤。
黑色跑車呼嘯而來,一把停在路邊。蔣靜沙坐進車,嘴甜道:「表哥,麻煩你啦!對了,媽媽的朋友送了她很多蟲草,你等會兒拿點,帶給你爺爺。」
「嗯。」
梁澤開的速度比平日著急,蔣靜沙問:「表哥,你等會兒還有局?」
「要去辦點事。」
確認下岑依洄是否還安然無恙住在酒店。
蔣靜沙吃飽喝足,放低座椅,打開企鵝聊天群。野生的高二年級八卦群正莫名其妙聊得熱火朝天,她閒來無事點進去,爬樓聊天記錄,忽然看到一張偷拍角度的男女合照。
拍攝者八卦道:我剛剛在匯圓商場逛街,竟然見到了我們年級級花和高三競賽班的那個大學霸,兩人一起買爆米花看電影誒,他們這是在一起了吧!
「我的天!」蔣靜沙直起身。
「一驚一乍,怎麼了?」梁澤問。
蔣靜沙放大圖片,仔細辨認,確認照片中是岑依洄本人沒錯。
梁澤等不到回復,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猝不及防也看到這張照片。
「奇怪,真奇怪。」蔣靜沙手指摩挲下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思考,「這男的我見過,依洄拒絕過他邀約好幾次,怎麼突然在一起了。」
梁澤問:「依洄和他往來頻繁嗎?」
「不頻繁啊。」蔣靜沙亂猜測,「可能依洄有事拜託學霸,也有可能突然改觀心生好感。靠,竟然為了男人鴿了我們小組聚會。」
梁澤沉默地踩油門加速。
將表妹送到小區門口,他原地打方向盤掉頭,徒留原地的蔣靜沙懵然:「哥,不進去啦?蟲草還沒拿呢。」
「我改天再來。」
梁澤撂下一句話,合上車窗。
跑車飛速融入夜色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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