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吹滅蠟燭,梁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岑依洄心頭一喜,瞬間湧起期待,以為梁澤記得她的生日。隨即又有些遲疑,梁澤從沒和她共度過生日,可能連她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果然,電話接通,梁澤直奔主題,說給她發了一些郵件,有關高校報考信息。
岑依洄無精打采:「哦。」
梁澤那頭微頓,問:「心情不好?」
岑依洄拔掉蠟燭,切蛋糕,「沒有,我去寫作業啦。」
梁澤提醒:「勞逸結合,注意身體。」
「知道了,梁澤哥哥。」岑依洄挑走蛋糕上她不喜歡的黃桃,「掛了,再見。」
梁澤看了看斷掉的通話記錄,總覺得岑依洄剛才的語氣有點怪異。想來想去,將小姑娘的異常,歸咎於高三課業繁重。
返回討論室,小組成員熱火朝天地討論即將在申城舉辦的世博會。
為首的女生叫薛嘉念,北京人,與梁澤同屆,計算機系在讀。
薛嘉念站在白板前,嘴角微微上揚,語氣難掩優越感:「梁澤,我爸受邀請,七月份出席世博會的論壇活動。那時正好放暑假,我打算跟他一起去申城。我爸日程排滿了,而我落單,你要不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世博會是規模重大的國際性活動,能被從北京邀請過去的人,都是非等閒輩的領導。薛嘉念平日行為處事非常低調,但又常在不經意間,展示出自己優越不凡的家境。
「當然,歡迎。」梁澤笑笑,同時邀請其他成員,「你們來嗎?只要來,我都招待。」
「那必須啊!」
「去去去,肯定去,報紙電視都在播世博會新聞呢。」
「加我一個。」
-
明誠高三教室,岑依洄正將耗費的水筆芯管捆成一團。
季霖揣了本《世博會官方導覽手冊》進教室,邊翻閱邊挨坐在岑依洄身旁:「哇,丹麥館把小美人魚的銅像運來展示了。」
岑依洄湊過去,跟著翻看幾頁,倒是對英國館的種子聖殿很感興趣。
種子聖殿的外觀是由數萬根透明光纖組成的立方體,光纖頂端嵌入了不同種類的種子。陽光透過光纖進入館內,猶如無數星星點點的生命閃爍。
岑依洄和季霖在感興趣的場館頁面打勾,約定高考結束一起去參觀。
季霖突發奇想:「乾脆我們去當世博志願者吧。」
岑依洄:「志願者提前一年就開始申請,現在報名是不是晚了?」
季霖偷偷摸摸在手機上查看在線註冊的連結,「還能打開網址,我們試試看,通過審核的話,有人會聯繫我們面試和培訓。」
岑依洄高考結束後的假期暫無安排,隨手也填了登記信息。
兩人無心插柳,卻意外接到了信息審核通過的電話通知。岑依洄徹底正視起志願工作,也去書店買了本導覽手冊。
臨近五月份,也許是因為白天動腦過度,岑依洄夜晚總是輾轉難眠,睡眠質量大跳水。疲憊的身體分明渴望休息,思緒卻無法停止發散,她找了個英語播客催眠。
結果聽力水平實在太好,播客內容都能聽懂十分之□□,反而越夜越精神。
快要亂套的作息規律,在五一勞動節假期前,被梁澤逮個正著。
那晚梁澤趕一篇選修論文,奮戰到半夜查資料,看到岑依洄社交平台上的頭像亮著。
他皺了皺眉。
連續觀察了三天,發現岑依洄帳號的下線時間都在深更半夜,可明誠高中歷來有規定,高三生七點必須進入教室早讀。
大致算一下,岑依洄每天連五個小時也睡不滿。
於是,梁澤深夜點開了對話框。
-梁澤:在?
-二回:梁澤哥哥,你還沒睡?
倒被她先質問了。
-梁澤:趕論文。
-梁澤:你為什麼還不睡?
等了半分鐘,聊天框依舊沒有新消息。正當梁澤以為岑依洄去忙其他事,或者不想問題這個問題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岑依洄的名字。
梁澤眼眸閃動了一下,接起電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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