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則完全不同,無論什麼年紀,都愛尋求刺激。
單瑤閱人無數,一眼看出梁澤不是搞柏拉圖的性格。他那方面看著很行。
孫栩注意到閨蜜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奮,瞬間明白她的意圖,警告:「瑤瑤,別對梁澤動歪腦筋,他是趙及川的好朋友,得罪了他,趙及川肯定生氣。」
單瑤不置可否:「就算我想動歪腦筋,很多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男未婚女未嫁的,各憑本事咯。」
孫栩還想說什麼,單瑤笑著挽住她胳膊,「好啦好啦,我不會得罪梁澤,你放一百個心。對付男人我很在行。」
另一廂,梁澤和岑依洄到了溫泉別墅。
夜幕下的四方庭院,低矮錯落的地燈和檐燈,投射出淡黃色光影,整間院落仿佛與世隔絕,散發古樸奢華的氣息。
庭院正中央是一口天然私湯,被四周鬱鬱蔥蔥的綠植掩隱包圍,僅供這間別墅的住客使用。
靜謐的泉水盪起柔軟的漣漪,熱氣裊裊升騰,氤氳在花葉間。
岑依洄定在原地,「梁澤哥哥,庭院好漂亮。」
梁澤目光投向岑依洄,她的身上,流露出一份與院落同頻的清幽雅致。鬆開岑依洄的手,隨即攬住她的肩,將她抱在懷裡,動作自然親密,「先挑房間,你睡東房還是西房?」
岑依洄隨手指了距離大門更近的西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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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梁澤看到群里趙及川發了多條信息,召喚大家去餐廳喝酒吃夜宵。
岑依洄年紀最小,但精力最不旺盛,洗過澡,不肯再出門半步。
梁澤詢問過一聲,倒也不勉強她。在群里回復趙及川:依洄已經休息,我也不過來了。
放下手機去洗澡,回來後,聯繫列表躺了條新的好友申請。
申請備註欄寫著:梁澤哥,我是瑤瑤~
梁澤單手拿毛巾擦頭髮,一時間沒想起瑤瑤是哪位。看了臨時組建的六人旅行群,才記起孫栩帶來的那位女性朋友,名字叫單瑤。
大概許久沒得到梁澤好友驗證通過,單瑤等不及,又發了第二條申請。
-瑤瑤:梁澤哥,我在飛機上借了依洄的頸椎枕,來還給她。但她已經睡下,能麻煩你出來拿嗎?我快到你們房間門口了。
別墅庭院的大門從內打開。
梁澤踏出門,一股濃郁香水味率先撲鼻而來,然後才看到深夜化全妝的單瑤。
「天吶,梁澤哥,你的房型和我們不在一個片區,沒想到要跑這麼遠。」
梁澤點了點頭:「辛苦。可以打管家電話,叫接送車。」
「時間太晚,我不忍心打擾工作人員嘛,所以只能一個人過來。」單瑤微微歪著頭,抱怨的語氣帶著撒嬌的調調,「一個人走那麼長的夜路,有點害怕,幸好一到就遇見你開門。」
說著,遞上頸椎枕,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可愛動作:「就麻煩你替我轉交依洄了,謝謝!」
岑依洄自小練舞,比普通人更關注肩頸健康,她的頸椎枕款式好誇張,像醫院裡術後使用的頸部支具。梁澤不合時宜地聯想到岑依洄戴這款頸椎枕的模樣,唇角躍起一絲笑。
單瑤捕捉到梁澤轉瞬即逝的笑容,誤以為與她有關,心底不免得意。
梁澤見單瑤沒有離開的意思,問:「還有事?」
單瑤上了級階梯:「梁澤哥,你們雙臥室別墅的庭院構造,和我們那片不一樣,我能參觀嗎?」
梁澤不假思索:「不方便。」
單瑤的雙眼皮做過拉寬項目,顯得眼睛圓潤可愛,她的臉蛋,配上甜膩的撒嬌語氣,在大學向來很吃得開。她保證:「我會很小聲,絕不打擾到依洄。而且又不是參觀她那間,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那么小氣吧?」
梁澤看著她,目光微冷:「無論哪間,都不合適。」
察覺梁澤閃過一絲不耐,單瑤即刻調整語氣,禮貌示弱:「好吧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不過……」她咬了下嘴唇,「能麻煩梁澤哥陪我走一段回程路嗎?只要穿過前邊那片綠地。我真的有點害怕。」
梁澤客氣地拒絕:「我可以幫你叫管家。」
單瑤有些失望,但沒再堅持,「那還是算啦,梁澤哥你早點休息。」
大門重新閉合,那股濃郁的香水味始終縈繞鼻尖。梁澤一低頭,視線掃過頸椎枕的連結處,才注意到插了一張不斷釋放香味的白色卡片。
潔白的卡片上,工整清晰地寫了一串手機號,旁邊點綴了一顆小愛心,還印有一枚唇形飽滿、氣息曖昧的口紅印。
梁澤有點無語。正準備伸手抽走卡片,卻不料,另一隻素白纖細的手,先他一步,溫柔迅速地拿走卡片。
岑依洄頭髮盤起,身上套了件松垮的白色浴袍,腰帶勾勒出一把纖薄細瘦的腰肢。
梁澤從未在岑依洄臉上見過眼前這般複雜表情——不悅和魅惑交織,辨不清喜怒,帶著霜降時刻的清冷,有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