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之一,岑依洄沒有家人陪同過節,但也隆重地梳妝打扮。
端坐鏡前,捏著眉筆細細描摹眉型,目光不經意抬起,忽然看到她身後的梁澤。
梁澤靜靜地立在那裡,雙手抄兜,挺拔的身姿多了分平日少見的慵懶隨性。
「梁澤哥哥,稍等哦,」岑依洄在化妝包里翻找定位夾,「我馬上好。」
「不急,慢慢來。」梁澤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目光平靜深邃的目光,與鏡中的岑依洄視線相交,「依洄,帶好換洗衣服,今晚和我在一起,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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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沿濱江道路行駛。
岑依洄單手支額角,望著一幅幅熟悉的街景,福至心靈:「梁澤哥哥,我知道了,我們是要去你新買的那套房子。」
梁澤挑了挑眉,「原來你還記得路。」
房子裝修好已有一陣,目前是空置狀態。
車輛徑直駛入新房地庫,停完車,梁澤一手拖著岑依洄的箱子,另只手牽她上樓。
臨江大平層的裝修以深灰、白色、木色為主,客廳、餐廳和廚房一體化,空間通透。向外望去,陽光正好,江面波光粼粼。
梁澤攬著岑依洄肩膀,走近南向的一間房,推開深色房門。
入眼,是一間改造過的舞蹈房。
岑依洄愣住。
房間地面鋪設了專業的舞蹈地膠,牆壁安裝無縫貼合的大塊落地鏡,落地窗邊新加的芭蕾拉杆,顯然是為岑依洄量身定製。
耀眼明淨的光線灑入屋內,岑依洄腳步停在明暗交界處,轉身望向梁澤。
「你常去的那家自助舞房,白天名額緊俏,每次只能預約晚上,時間不自由。」梁澤解釋,「所以我臨時讓人在家改了間舞房,以後想練隨時過來。」
岑依洄不想掃興,但還是實話實說:「其實沒有必要的。」
「你總是晚回家我也不放心。」梁澤說,「就來我這裡練吧。如果我在申城,練完我送你回家,如果我不在,你就住這裡。」
岑依洄瞪大眼睛:「住這裡?不太合適吧。」
梁澤睨她一眼,輕笑:「合適,有客房。」
岑依洄:「……哦。」
尋常人家忙著除塵掃屋準備佳肴,而岑依洄的除夕,被梁澤帶去錄進門指紋和個人信息。
錄完後,梁澤抱著岑依洄坐在客廳,「今天別回建德花園,就待在這裡。幫你叫了餐,下午送過來,等我晚上家庭聚餐結束就來找你。」
鑑於周惠宣和梁世達錯綜複雜的愛恨關係,岑依洄三令五申,不許梁澤在梁家走漏兩人交往的風聲。
梁澤在這點上倒也同意。他剛畢業,岑依洄剛上大學,萬事起步階段,必須以穩定為主。
否則,一旦他透露目前有正式的交往對象,梁家人明里暗裡非得把他女朋友的個人資料掘地三尺挖出來。
那就不能缺席最重要的家庭聚餐,只能委屈岑依洄一個人過節。
梁澤再次保證:「我一定儘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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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梁家餐廳的水晶吊燈搖曳光輝。
胡桃木圓桌中央擺滿豐盛菜餚,保姆端來托盤,上頭整齊排列白底藍紋的名貴青花瓷湯盅,「佛跳牆來咯。」
每人分一份,手腳手腳利落地依次揭開蓋子,海陸珍饈慢燉後的濃郁香氣撲鼻而來。
吃飯間隙,梁澤悄聲讓保姆打包一份湯品,放他車裡,不要對外聲張。吩咐完,遞給保姆一個額外的新年紅包。
梁家的除夕傳統,就是一起吃一頓晚餐。吃完後,梁興華早早地回西樓休息,而梁世達最近交了新女友,佳人有約,隨即也出了門。
梁澤拿了外套,搭在臂彎,正要去車庫開車,被他爸梁聞駿喊住腳步。
梁聞竣立在樓梯轉彎平台,提了下眼鏡,「梁澤,你最近不著家,我都找不到你人,現在有空聊一聊嗎?」
梁澤想了想,說可以。
梁聞駿和趙仕媛這趟回國,打算待半個月,先帶小兒子梁臻在周邊城市玩一圈。但最主要的目的,是做大兒子梁澤的思想工作,讓他去新加坡接手家業。
書房裡,梁澤接過梁聞駿遞來的兩份文件,一目十行掃了眼。
一份是梁家夫婦在新加坡的醫藥公司的運營情況報告,包含目前的營收、產品線,另一份是公司海外崗的職位安排。
梁聞駿的意圖很明確,讓梁澤先從公司基層做起,熟悉業務運作後,逐漸接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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