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輕搖了搖頭。
梁澤比岑依洄晚到家半個小時。進了門,客廳一片幽暗,只有牆面壁燈,散發一縷清淡溫暖的燈芒。
視線越過客廳,一道纖細背影,抱膝坐在陽台沙發,正凝視窗外波光閃耀的江面。
岑依洄的肩膀驀然多出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
她斜仰頭,對上樑澤深沉溫柔的眼睛,一怔,隨即按住幫她捏肩的手,叫了聲「梁澤哥哥」。
「走到你後面都沒發現,在想什麼?」梁澤繞到前方,挨著岑依洄坐下。
岑依洄經過深思熟慮,暫不打算向梁澤求證。
她想清楚了,就算梁澤真的給過錢,既然不願意主動告訴她,一定有他的理由。
岑依洄已經約了周惠宣後天見面。
陽台的地暖溫度不如屋內,岑依洄沒穿襪子,圓潤瘦削的腳,踩在深灰色的防水布藝沙發之上,襯得皮膚格外白皙。
梁澤看了兩眼,輕輕握住岑依洄裸露的一截腳踝。
「梁澤哥哥,說過很多次了,不許碰我腳。」岑依洄嫌自己練舞過多的腳不好看,習慣性地往後縮,卻被梁澤的手勁抓得動不了。
「別著涼,你拖鞋呢?」梁澤掀起眼皮望她。
「在屋裡。」岑依洄雙臂支撐,身體前傾,爬到梁澤腿上,「外面是有點冷,你抱我進去吧。」
話音剛落,岑依洄身體一空,被梁澤橫抱起進入屋內。朝臥室走了兩步,茶几上的手機猝不及防跳出音樂鈴。
梁澤停下步伐,側目掃了眼來電號碼,是一通非常重要的工作電話。
懷中的岑依洄柔聲提醒:「先接吧。」
說完,她緊緊摟住梁澤脖子,擺出不常見的粘人姿態:「但我今天不想再下地,梁澤哥哥,你就這樣去接。」
戀愛中的岑依洄,大多時間,與當初做妹妹的表現相同,都是乖巧省心的。
因此偶爾的撒嬌,令梁澤非常受用,當真抱著她去茶几邊上,彎腰拿手機。按下綠色接聽鍵的同時,他抱了岑依洄坐在沙發上,騰出手講電話。
聊天內容伴隨微弱的電流聲飄入岑依洄耳朵,都是關於投資項目的事,她也沒太聽懂,百無聊賴地椅在梁澤胸口,撥弄他的羊毛開衫系扣。
梁澤說話時,胸膛微微震顫。岑依洄抬眼,就看到梁澤飽滿凸出的喉結,也在上上下下滾動。
把腦海里見過的交易記錄放到一邊,岑依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覆在他的喉結。
講話聲猝然停止。
對面的人以為通訊信號不佳,扯著嗓子「餵」了兩聲。梁澤略帶危險的眼神在岑依洄臉上一掠而過,隨即波瀾不驚地繼續回復對方問題。
岑依洄等得有些無聊,伸著頭在地上找拖鞋。小動作被梁澤發現,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意思很明顯,不讓她走。
果然,梁澤掛斷電話,岑依洄聽到手機「砰」地扔在茶几的聲響,接著鋪天蓋地的吻朝她襲來。梁澤的吻技仿佛天生就好,親得人很舒服。
電視櫃旁擺了擴香石,室內暗香浮動,淡淡荼靡的氣息中,岑依洄與梁澤唇舌勾纏。
許久,她眼睛悄悄掀起一條縫。
梁澤閉著眼的五官英挺冷厲,他好像得了個很喜歡的寶貝,嵌在懷裡愛不釋手。
岑依洄心想,梁世達未知全貌,所以下的結論不對。
她雖然還在上學,但並不是「累贅」的存在。
兩人吻著,身體相貼,梁澤的呼吸漸漸粗重。
他一隻手鬆開岑依洄的後腦勺,然後沿著她起伏的身體曲線,更深入地探索。
岑依洄全身忽然抖了一下。
慌亂地制止梁澤:「不行,不能用手。」
「我回來洗過手,很乾淨,為什麼不能?」梁澤勾起的唇角有點邪性,他不同意岑依洄叫停,繼續干想幹的事,「你這兩天不在日子裡吧?我記得你上上周才結束。」
梁澤越來越過分,岑依洄條件反射夾住腿。
就聽梁澤輕笑一聲,嘴唇貼近她的耳朵:「張開。」
岑依洄:「……不要用手了梁澤哥哥,我沒有感覺。」
「是嗎?」梁澤不顧阻礙,手指擠入,「要我給你看,你多有感覺的證據嗎?」
岑依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