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岑依洄和梁澤合拍之餘,也存在些小瑕疵。
譬如岑依洄認為最普通的姿勢就很好,面對面,既能看到對方,還能擁抱。但梁澤很喜歡換花樣,與白天一本正經的態度反差巨大。
他想嘗試的內容,最終統統實施在岑依洄身上。
沒人會喜歡自己在男友注視下失控的狼狽模樣,岑依洄也不例外。
她不自覺地蜷縮,躲進梁澤懷裡,聽見他難耐的吞咽聲。
梁澤抱她進臥室換地方,岑依洄陷在柔軟的床墊里,一瞬不瞬地盯著梁澤。眼角殘留的淚痕,不知因為羞澀還是愉悅。
……
岑依洄在陽台開玩笑說「今天不下地」,結果梁澤真沒讓她下地,洗澡都是抱著去的。
結束以後,岑依洄枕著梁澤手臂,聊起蘇睿。
她沒直說,但話里話外,都是想去嘉興探望蘇睿的意思。
梁澤本來闔著眼養神,聽完岑依洄一頓顧左右而言他的發揮,睜開了眼睛。
岑依洄過於習慣沉溺在梁澤的溫柔里,不期然重新見到他嚴肅的一面,竟有點不適應。她有點無措,眼睛快速地眨呀眨,千言萬語,都在一聲「梁澤哥哥」里。
梁澤被她逗笑,將人攬入懷裡,偏頭親了下她的眉心:「依洄,我不贊成你去。」
岑依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以不說話。
梁澤的邏輯簡單粗暴——如果蘇睿只是普通的腿傷,治療過程再漫長,也有康復的一天。但截肢不一樣,後半輩子的狀態基本定型。
一旦蘇睿失去一條腿,勞動能力鐵定減弱、並且需要人照顧。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反之亦然,親生父母也難免生出抱怨,況且蘇家不止一個孩子。
如果岑依洄與蘇睿保持聯繫,在蘇家的人的眼裡,並不會心存感激,只會覺得理所當然:蘇睿是岑依洄的救命恩人,活該岑依洄報恩一輩子。
梁澤陪同岑依洄治療過一次心理問題,他不想體驗在診室外等候的焦慮,必定要杜絕所有後患。
「蘇睿是救了你,但你也確實因為她才待在館內。」梁澤攏緊岑依洄,「你媽媽那天說得很對,你不欠她任何東西。」
道理是一回事,但人類的情感很受到純粹的理性思維指引。
岑依洄也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但始終忘不掉,水泥板砸向她的瞬間,蘇睿不假思索跑來推開她的那道身影。
梁澤看出岑依洄的糾結,繼續安慰:「如果實在過意不去,我可以去打聽下她家情況,是否需要經濟幫助。至於人,你別去見了。」
「經濟幫助」四個字觸動了岑依洄的雷達。
「梁澤哥哥,你說的經濟幫助,是給她家一筆錢?」
「是。」梁澤說,「如果能讓你心理好受一點。」
岑依洄狐疑地盯著梁澤,好半晌,撲著趴在他身上,「我就知道,你的出發點肯定是為我好。」
梁澤沒沒聽懂岑依洄在一語雙關,以為單指蘇睿的事,便虛虛扶著她的腰:「我當然是為你好。」
「但是,不要幫我給錢。」岑依洄抬起頭,「以後為我好,得經過我同意。」
梁澤剛發泄過,心情不錯,岑依洄無論提何要求,他都很好商量。
「依洄,我想到一件事,本來說好陪你去香港,能改到年後嗎?我爸媽他們下周提前從新加坡回來。」梁澤語氣輕鬆,「我打算在家公開了。」
岑依洄猛得坐直身體。
梁澤一愣,隨即失笑:「你怎麼了?」
岑依洄慌張片刻,複述梁世達那句話:「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全家都表示強烈反對呢?」
梁澤理所當然:「那是我該解決的問題。」
第55章 媽媽 愛情這個偽概念。
梁世達回到梁家, 在暗了燈的客廳端坐許久。
他十分相信基因論。周惠宣精於算計,對付男人有一套手段,而岑依洄是她女兒, 從小耳濡目染母親的行為方式, 不可能出淤泥而獨善其身。
岑依洄小小年紀, 勾上樑澤, 又是要梁澤照顧, 她媽又向梁澤要錢, 簡直是來吸血的。
梁世達自己鬼迷心竅過一回, 著了周惠宣的道, 不能叫梁澤重蹈覆轍。畢竟梁澤是他親自看著長大的侄子, 與梁澤相處的時間,比親兒子梁崢還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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