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達被眼前自小優秀拔尖的侄子,嗆得說不出話。
周惠宣養出的女兒,到底有何魔力,讓梁澤如此上頭。
梁世達有經驗:陷入戀愛的男人,都是冥頑不靈、固執倔強、愚蠢蒙昧。哪怕腦袋聰明如梁澤,也無法分清利弊。
侄子態度鮮明,說是他自己更想和依洄在一起。
立場表達到這份上,梁世達終究不好多言。只提醒道,你是梁興華最寶貝的孫子,按照老人家的脾氣,絕不會輕易罷休。
梁澤微微頷首,「我有數。」
-
岑依洄睡得雲裡霧裡,被蘇睿的電話鬧醒。
她閉眼按了接聽鍵,就聽到對面的蘇睿疑發出疑問:「依洄,這個點,你是在睡覺嗎?」
岑依洄瞬間清醒,睜開眼睛。
此刻是下午三點零八分。
岑依洄昨晚到現在沒進過食,猛地坐起身,一陣頭昏眼花,她定了定神:「醒了。」
蘇睿望了眼電話界面。昨天見到岑依洄,她還好好的,今天難道感冒了?
岑依洄問:「找我什麼事?」
蘇睿思考一宿,何家俊提到的試用方案忽然讓她見了曙光,她改變主意,考慮繼續回學校讀書,最起碼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
並且,她連夜查資料,發現許多醫療機構都有類似的試用申請計劃,在申城能接觸到更多機會和有效信息,比嘉興鄉下的家更具優勢。
岑依洄得此消息,喜出望外,承諾返校後去諮詢復學材料、手續、以及宿舍調配的問題。
掛斷電話,岑依洄在床上緩了兩分鐘,掀起被子。床邊整齊擺了兩只女士棉拖鞋,岑依洄明明記得,她昨晚拖鞋掉在舞房,最後是被梁澤抱回臥室的。
扶著腰,推開客臥門。
保溫盒內的餐食尚有餘溫,岑依洄握筷子,就著半冷不熱的魚肉填肚子。
吃到中途,梁澤回家,順便搬回了她放在建德花園的行李箱。
與梁澤交往後,親密事沒少做,但從沒親密到昨晚那種激烈程度。岑依洄耳尖生出滯後的羞澀熱意,避開眼神對視,埋頭假裝淡定地喝蟲草雞湯。
梁澤倒是泰然自若。
進屋後,他將只穿了一件寬大體恤的岑依洄抱在腿上,振振有詞:「椅子太硬,坐我身上才舒服。」
岑依洄一僵,身體不自覺地扭來扭去想下地,梁澤手搭在她大片皮膚裸露的長腿,忍笑道:「依洄,我沒別的意思,真的只想讓你坐舒服一點。」
「你最好是!」岑依洄此刻體虛,睨他的眼神不夠威懾力。
梁澤當真規規矩矩抱著她。
然而岑依洄經過昨晚,不再相信梁澤的自制力,她放棄斯文吃相,以兩倍速解決了雞湯。
岑依洄一身真空,缺乏安全感,吃完飯迫不及待地打開行李箱,換自己衣服。
梁澤雙手抱胸側倚臥室門口:「依洄,你和那男的約在哪裡吃飯?我晚上反正沒事,送你過去,等你們談完,再接你回家。」
岑依洄系襯衫扣:「『那男的』有名字,叫何家俊。」
梁澤不置可否:「好大眾的名字,我記不住。」
岑依洄:……
她尋思「梁澤」這個名字,也不算多小眾啊。
心裡腹誹,不敢直言,誰知道梁澤的那股瘋勁過沒過去。要是多來幾次昨晚的強度,岑依洄恐怕腿虛到再也無法進舞房。
何家俊在申城出差一周,摸到了岑依洄都沒聽說過的私房菜館。
梁澤將車停在邊上:「進去吧,結束打我電話,我就在附近。」
讓男友親自送自己和別的男人吃飯,莫名有點好笑。岑依洄探身想吻梁澤,嘴唇距離他的臉頰,不足十公分,忽然停下動作,慢慢撤回。
——為了遮掩虛弱氣色,岑依洄薄塗正紅色唇膏,不能親梁澤了,真可惜。
迎著梁澤直勾勾的目光,岑依洄想了想,拇指和食指併攏,蜻蜓點水般掠過梁澤的嘴唇。
就當送他一個吻。
-
「岑小姐,你來了。」何家俊起身正了正西裝,笑著打趣,「昨晚熬夜了?是在憂慮蘇女士的治療問題嗎?不用著急,我初步趕出了一份治療申請方案。」
=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