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後,對方回了個四秒的語音,許深拇指一伸便點開了。
溫馳清凌凌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些倦意的啞,浸染在許深的臥室里。
「許設計師都邀請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有些股東比較難纏,到時候留意些,不必太理會他們。」許深補充了一句,鬆手將語音發了過去。
溫馳這次回復的倒是很快。
溫馳:[1]
許深人一頓,笑著抬手揉了下眉心。
當時對方也是這種感覺嗎?
許深搖了搖頭,心想這人還真是記仇。
而此時的溫馳半躺在床上,上下刷了幾遍和許深的聊天記錄,然後將手機摁滅抵在了額頭上,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周旋大戰。
他本來洗漱完躺床上刷著公眾號的推文,退出後便看到了微信首頁里的許深,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進去,結果手機一個沒拿穩,「啪嗒」一下砸臉上了。
人被砸出了生理性的眼淚,溫馳悶聲捂著鼻子,嘴裡抽著涼氣拿起手機一看,赫然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個紅紅的愛心。
還是自己發給許深的。
溫馳瞬間一個清醒,酸辣辣的鼻子也不痛了,人飛快的點了撤回,結果迅速的得到了許深的一個問號。
好巧不巧,對方還沒睡。
溫馳登時有種被薅住了尾巴的感覺。
「叮咚。」
額頭上的手機傳來了一聲響,皮膚的震感與胸腔里的心跳微微錯位一毫秒,溫馳停了停,然後將手機摁亮。
漆黑的屏保上是許深的一條白色消息。
許深:[晚安。]
溫馳盯著這兩個字,人卡住了,直到屏保自然熄滅,手機重新陷入一片漆黑,溫馳才晃過神來般的眨了眨眼,垂眸帶起了一抹笑。
他可以對任何人說晚安,甚至可以說的纏綿曖昧,但他卻對許深說不出口,甚至連微信消息也難以打出去。
他承認,許深不一樣。
在許深這裡,溫馳感覺自己的一句「晚安」,不亞於一字一頓的「我愛你」。
「晚安。」
溫馳對著關掉的手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輕輕念了一遍許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