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抱著被子去聽演出會,」許深收回手時有意碰了一下溫馳的指尖,感覺冰冷冷的毫無溫度,「你倒好,穿著大衣就敢來,你不冷誰冷?」
溫馳在被碰到時手指一縮,感覺麻木的指尖好像突然有了觸感,神經一時間都集中在那了。
「我今晚本來就沒打算來聽演唱會,是被黎丹陽這人給突然拽過來的,」溫馳表情自然語氣稀鬆,頗為無所謂地回道,「羽絨服太醜了,不符合我的審美。」
許深「哈」了聲,但是感覺這荒唐的理由到溫馳這兒竟然是合理的,很符合對方的脾性。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不過……」許深垂眼看了下溫馳,對方雙手揉搓著自己遞過去的暖寶寶,「也不是不能嘗試。」
「什麼?」
「我可以試著給你製作一身符合你審美的羽絨服。」
溫馳張著嘴一時卡了話,許深眼裡起了笑意,放緩語氣補了一嘴:「獨家專制。」
海風呼嘯,卷著許深的話飄進溫馳耳中,無意讓人生出些纏綿曖昧的感覺。
「...…那我還真是,」溫馳晃過神來,俯下身子朝許深那探去,「期待。」
聽著對方不落下風的回答,許深垂眼泄出聲笑,吸了口氣後仰頭看向夜空。
白色的雪在黑夜中飄落,在海風中翻轉。
「今年的雪來的比上一次晚。」
「去年法國下雪很早嗎?」溫馳也跟著看了眼不斷落下的雪。
「……不是和法國相比。」
許深喃喃著轉頭看向明顯一愣溫馳,對方把視線從天空聚到自己臉上,眼神里的意味只有彼此能讀懂。
許深上一次在中國度過的冬天,是五年前,而五年前的初雪,是聖誕夜。
「平安夜那天,你為什麼連個衣服也沒換,離開酒會就跑去了酒吧?」許深盯著溫馳的眼睛問道。
手裡的暖寶寶散發著有些燙人的溫度,溫馳回看著許深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有事順路?去酒吧喝酒聊天難道還需要分時間嗎,興致來了就去唄。」
許深喜怒不形於色的「哦」了聲,點點頭道:「當時你在酒吧門口沒頭沒腦地提了句平安夜,我還以為你是固定這個時間都要去興致一下呢。不過,用明天的發燒來換今天的雅興,這份對生活的隨性我倒是要向你學習。」
聽著許深優雅的嘴炮,溫馳猛然想起了自己在酒吧門口嘟囔的那句「今天是平安夜」,心裡「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