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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後半場,當氣氛燥熱到極點,近乎每個人都激動地站起來大聲歡呼歌唱時,溫馳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鑼鼓喧天的酒吧,於是拍了拍一旁嗷嗷叫的黎丹陽,用手指了指示意自己出去轉轉。

推門走出正廳,溫馳輕聲哼著歌,無所事事地四處溜達著,肆意飛揚的音樂隨距離漸漸放遠,溫馳直接走出了場館。

推開緊閉的玻璃門,一股呼嘯的寒風夾雜著滿天飛的雪花,帶著肅殺的冷意撲面而來,溫馳的髮絲隨著這股狂風凌亂地飛起。

夜晚一下子凸現出它的寂靜。

溫馳沒帶傘,在千絲萬縷不斷滑下的雪花中慢慢溜達到了海邊。身上的大衣只有風度沒有溫度,完全擋不住深夜直往人懷裡灌的寒風。

縮著手伸出一根被凍的通紅的手指,溫馳用指尖推開了面前木質的防護欄,皮靴沙沙地踩在了裡面柔軟厚實的沙灘上。

冬天夜晚的海灘沒什麼人,零零落落中都是些看不清的模糊身影,溫馳一個人慢慢彳亍著,鼻頭埋在黑色的圍巾里,哈出的氣將落在睫毛上的雪化成了水滴。

「真實的自我就像月光下的海。」溫馳看向遠處焦糊的黑暗,想起了前幾天看的書,脫口便憶了起來。

說實話,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跟個傻子似的來到狂風呼嘯的海邊,但就是什麼都沒想的走來了。

也許是看著身旁經過的人和遠處的萬家燈火,海邊的風太過自由,讓他覺得自己屬於這裡。就像剛剛在演唱會上,在一群人的狂歡中,溫馳卻只是越發感到孤獨。

隨意地擦了擦落在沙灘椅上的雪,溫馳呼出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嘲地笑了一聲,感覺自己現在突然感性的矯情。

上方撐起的遮陽傘被雪打出星星碎碎的沉悶聲響,聽著雪聲,風聲,和海聲,溫馳的思維隨著視線不斷放遠,消散在黑色的浪花之中。

人放空的徹底,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不冷嗎?」

熟悉的腔調突兀地從後上方傳來,溫馳陡然一驚,猛然轉頭便見許深站在身後的台階上,穿著一身黑色長羽絨雙手插兜地垂眼看著自己。

「你怎麼…」

「別誤會,」許深走了兩步,抹了兩把落雪便在溫馳旁邊的沙灘椅上坐下,「我跟朋友來聽演唱會,裡面太吵了出來散散。」

溫馳聽懂了許深話里的意思,對方是在闡明自己不是個從A城追到C城又來了D城的跟蹤狂。

點點頭瞭然地「哦」了一聲,溫馳又把視線放回到了海面上。經過前天晚上車內那一戰,他還沒想好現在要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許深。

袖子突然被人一拉,溫馳轉頭便見許深從兜里掏出個暖寶寶塞進了自己手裡。

中心發燙的溫度透過凍得已經沒有知覺的皮膚,讓溫馳感覺自己的手心有種電流流過的發麻感,帶些輕微的刺痛腫脹。

許深緊接著又從另一個兜里掏出個暖寶寶,在溫馳伸著的手心裡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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