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喉嚨乾澀,溫馳一時語塞,緩了幾口氣繼續道:「是一個藥物試驗場。溫林年本就是對一些藥物品牌進行研發,福利院的孩子無父無母,又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無疑是精神類新品藥物最好的實驗者。」
許深感覺自己四肢的血液隨著溫馳的話一點點變冷變僵,不動聲色的立了一身汗毛,看著面前嘴角有些發白的溫馳,心裡突突地開始發慌:「溫馳,你是怎麼知道的?」
「錄音啊…」溫馳給了許深一個微笑,「錄音裡面就是溫林年和福利院院長的通話,三言兩語便能大致知曉怎麼個回事,不過錄音裡面只有溫林年單方面的語音,聽起來應該是在實地偷錄的…」
「什麼叫做應該是?」許深皺緊了眉頭,「這份錄音資料哪裡來的,只有你一個人有嗎?」
溫馳吸了口氣,皺著眉毛輕搖了搖頭,好似在努力回憶著什麼:「…記不清了,我小時候手裡便有這份錄音,也悄悄試探過家裡除了溫林年之外的其他人,但他們給我的反應都不太像是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覺得這個錄音應該是我小時候偷錄的,畢竟我之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只是…」溫馳頓了頓,「只是如果是我錄的,這種事情我不該想不起來。」
許深看向溫馳食指摸著下唇沉思的樣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感覺心裡發沉。
如果這份錄音真的是溫馳小時候偷錄的,那他是在哪裡錄的?他躲在了什麼地方才能不被溫林年發現?他又為什麼沒有具體的記憶?
解離性失憶。
許深腦中蹦出了自己在醫學書上看到的詞彙,這種症狀是患者對創傷產生的自我防衛機制,從而遺忘個人記憶中的重要資料,造成一種主動的失憶現象。
「他…有對你做過什麼嗎?」許深感覺自己繃緊了腦中的弦。
溫馳倏地一愣,嘴角微微一繃,轉眼朝許深笑道:「虎毒不食子,我只是和你一樣上房揭瓦被挨打而已。」
「溫馳,」許深在沉默中輕飄飄開口,突然和藹一笑微抬起了雙臂,「把胳膊舉起來。」
溫馳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題的突然轉變,帶著疑問「嗯」了一聲後,下意識跟著許深的動作抬起雙臂,結果還沒舉到位,便被許深三下五除二的脫去了上衣。
「這麼著——」
溫馳的一句帶笑的「著急」還沒說完,便被許深一個翻轉壓到了沙發上,剛想繼續出聲調侃,便感覺自己背上被人輕輕觸摸著,人頓時一僵。
「果然,剛剛摸的時候便感覺不對勁…溫馳,你背上的疤怎麼來的?」
許深低頭輕皺著眉撫過溫馳背上不甚明顯的疤痕,這疤痕很淺,不仔細看辨別不出,所以上一次在酒店許深情急之下沒有發現,但是就在電話前托起溫馳沿脊骨撫摸時,許深往上摸到了微微凹凸的皮膚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