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靜靜看著照片上許深的父親。對方戴著個眼鏡,在天安門前把許深架在了脖子上,父子二人笑得很是開心。
「看什麼呢?」
許深一句話讓溫馳回了神,扭頭便看到許深走了過來,於是指了指左邊的照片問道:「這是怎麼傷的?」
許深探頭看了一眼相冊:「哦這個,小時候騎電動車栽溝里了,把胳膊搞骨折了。」
溫馳聽後看向照片裡咧著嘴伸手比耶的許深,感覺對方這性格應該是先天樂天派,又在後期家庭的培養下,變成了一個帶些痞氣卻又根子正直的人。
一個抬頭,溫馳無意間看到了書桌上的小鐵盒,上面印著老式的字體,整個鐵盒磕碰的坑坑窪窪,十分具有感。
「那是什麼?」溫馳下巴一抬指了一下鐵盒。
「…...裡面好像是我小時候的一些東西,」許深看著鐵盒皺眉思索起來,「我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庫裡翻出來的,具體有什麼我也記不太清了。」
「我能打開看嗎?」溫馳有些好奇。
許深低頭看了一眼溫馳,感覺對方此時像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貓:「為什麼不能?咱倆都赤裸相見過了,這個盒子又有啥。」
無視了許深突然的沒正形,溫馳把盒子拿過來「咔噠」一聲打開了,入眼的便是一堆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明信片、許願瓶、貼紙、幾張漫畫……確實像是小時候會收藏起來的「寶藏」。
溫馳翻出漫畫後看到了被壓在下面的一張卡通畫,手一頓緩緩把那張畫拿了出來。
「我記得這個,」許深歪了下腦袋看向溫馳手裡的畫,「我當時大概六七歲,在海邊發現了一塊挺好看的石頭,一轉身便遇到一個小女孩,對方也想要這個石頭,於是給我畫了這張畫作為交換。」
溫馳看著手中小男孩頭像的卡通畫,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看許深小時候的照片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了。
「……你為什麼覺得他是個女生?」溫馳有些語塞。
「嗯?這個嘛……」許深開始回憶思索起來,「對方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長,乍一看長得像個洋娃娃……」
聽著許深的回憶,溫馳這種赤裸相見都不會臉紅的性格,此時卻莫名產生了一種羞恥感:「你對臉倒是記憶深刻…你難道不記得對方當時是短髮短褲嗎?」
「短髮短褲……」許深還在回憶中,便順著溫馳的話接了下去,說完才猛然發現不對勁,人低下頭直直地看向溫馳。
溫馳朝許深甩了個微笑,只不過笑的像在罵人,仿佛在說——「你是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