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抵擋的意志不強,溫馳自然不撒手,把頭埋進許深的懷裡笑出了聲:「你先裹的,幹嘛還躲?」
無奈地笑嘆了口氣,許深環住溫馳的腰任由對方把手暖熱:「沒辦法了,那我就受著吧。」
冬去春要來,我愛你太過,該受折磨。
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熱體溫,溫馳很喜歡許深懷裡總有的洗衣液香,乾淨清冽的氣味被體溫烘熱,就像冬天點著壁爐的木屋,總讓人想卸下窗外的風雪,好好窩著睡一覺。
是啊,還好是你。溫馳想著。
太陽在正空中傾斜,陽光漸漸鍍上層暖橙色,回家的路上有人在賣花,火紅的玫瑰像是熱戀的情侶。
溫馳看著天邊漸紅的雲層,感覺今天應該會有個很美的夕陽,如遠山落日的盛會。
警方下午便發出了關於抄襲謠言的公告,之前大肆渲染的媒體也牆頭草般轉換了風向,而溫林年被警方拘留的消息不知為何不翼而飛,為本就喧譁的世界添了一把大火。
許深載著溫馳回到家後便又開車去公司了,畢竟公關危機結束後有著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還有一大群擠在公司樓下的媒體得應付。
溫馳當時「嘖嘖」了兩聲,頗為許深感到心累。
「人盡皆知的著名慈善家溫林年,竟因為自己兒子的抄襲事件於今日下午兩點被警方押解。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裡面究竟有何隱情和操作?這是否代表一大醫藥界大亨的倒台……」
夕陽半落,窗簾的影子被斜斜打下,電視機的聲音迴蕩在客廳里,嘈雜的背景音襯著記者鏗鏘起伏的嗓音。
溫馳攤在沙發上,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十七熱烘烘的狗頭,歪著身子撐著腦袋,看著電視機里的人群隨警察幾聲「無關人群遠離」「不得妨礙辦公」的話語而被迫撤離。
「真是熱鬧,」溫馳自言自語道,「不配點酒看實在是可惜了。」
說到做到,溫馳當即在酒櫃裡挑了瓶紅酒,極其講究的給自己倒上了,說白了,其實是他有點饞了。
慢悠悠抿了一口酒,溫馳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縫。
這感覺有點神奇,自從上次在D城和周茂天他們喝醉後,溫馳到現在都沒主動去過酒吧買醉,剛剛酒精入喉,竟恍惚有些不實感。
上次一個人喝酒是什麼時候?
溫馳眯著眼搜颳了一下回憶,便想到了聖誕節那天流了滿地的紅酒漬,還有許深試探後決絕離去的背影。
當時偌大的別墅里,只有關門聲在迴蕩。
「真是……」
十七聽到溫馳的嘟囔聲後直起身子歪了下頭,哼唧了一聲舔了舔溫馳的手。
手心突然傳來濕熱的觸感,溫馳吸了口氣把剛剛的情緒咽下,低頭對著在明亮客廳里認真瞅著自己的十七泄了聲笑。
「你家鏟屎官怎麼還不回來?」溫馳趴著腰懶綿綿抱住十七,「我都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