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覺得自己變好了,這五年裡他總是會在憂傷,孤獨,渴望愛情的時候想到許深,但是現在,他會在清晨的時候,散步的時候,吃甜點的時候想到對方。
在每個感到幸福的時候念起對方,許深是他所有幸福的副作用。
就像此時此刻,明明也是一個人,可溫馳就是知道,他有歸屬,他有人在愛。
房門處突然傳來了指紋開鎖的聲音,心有靈犀的讓溫馳心跳瞬時加速,人當即從沙發上彈起朝玄關那看去。
於是許深風塵僕僕一進門,便看到了翹著幾根髮絲的溫馳,笑的眼睛亮亮地朝自己跑來。
許深當即放下車鑰匙,幾乎下意識伸出雙臂往前走著擁住了撲過來的人,心跳鼓脹到好像要跳出喉嚨。
「歡迎回家。」溫馳的清潤的嗓音柔柔地震著許深胸腔。
要了命了,許深第一次感受到被迎接的滋味原是這般讓人小鹿亂撞,就像被所愛的人期待著。
也許是因為溫馳在笑,許深把人緊緊擁在懷裡也突然高興的咧嘴:「嗯,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一個對話,日常到不能再日常,許深卻感覺到了一條紐帶,將溫馳和他結在一起。
好像尋常夫妻。
「我這次可是真的乖乖在家等你了,」溫馳後仰著腦袋對上許深的視線,「有沒有獎勵?」
挑眉瞅著等著討賞的溫馳,許深享受著對方突然而來的撒嬌,忍俊不禁地垂眼欣賞了一會兒,隨後嘴角一勾:「那自然得有。」
然後溫馳便一臉懵的被許深帶著坐回了沙發上,人被迫蒙著許深取下來的領帶聽對方來來回回的動靜。
「你在搬家嗎?」什麼都看不見的溫馳吐槽了一嘴。
許深松垮垮笑了聲,然後走過去解了溫馳的眼罩,還貼心的用手虛攏著對方的眼睛。
溫馳眯著眼看到了許深指縫裡透進來的光線,睫毛颳了兩下對方的手心,抬手擋開了許深的手臂。
緊接著一大束玫瑰便直撲眼底,溫馳鼻尖隨風嗅到了若隱若現的新鮮紅玫香。
土不土?
「咳咳…」許深半跪著清了下嗓子,溫馳挑了下眉預感不妙。
「春天裡的事物都太淺薄,我不要春天,不要玫瑰,不要你眼裡的淚光……」
果然,溫馳倒抽了口氣聽著許深抒情複述的詩歌,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
好像自己之前也幹過——為了掩飾過馬路沒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