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洲的日子很難,他還在家裡的院中發現了血跡,可是除了他家裡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阿洲明明發現不對,卻什麼都做不到,他告訴我,他可能要死了,他們家的人也可能要死了,讓我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來往,讓我遠離。」
韓青滿臉是淚,絲毫沒有之前看的沉穩,他渾身顫抖,那是一種無法壓制的痛苦:「阿洲是被生生折磨死的,阿洲的眼睛被挖了,阿洲的手指都被折斷,阿洲明明能寫出一手被所有人稱讚的好字,阿洲是被徐嘉寶折磨死的,為什麼,為什麼是阿洲!我不敢,我不敢和阿洲有來往,我不敢,我甚至不敢為阿洲收斂屍骨……」
1872看著韓青,聽著他說的關於徐洲的事情,傳音道:「知知,那個徐洲……」
它想說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做出這些努力,徐洲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卻也是個很可惜的人。
韓青說道:「就差一點,阿洲已經考中舉人,他還是解元,以他的才識肯定是能考中會試的,他馬上就能尋到機會……」
「他尋不到機會的。」葉知知打斷了韓青的話:「徐嘉寶和他身後的人,是不可能讓徐州去參加會試的,徐家會出事,正是因為徐洲考中了解元,他有足夠的才華。」
韓青聽到葉知知的話,愣在了原地,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阿洲說,他、他不過是籠中鳥,給人看戲的,可是他哪怕是籠中鳥,也想衝破籠子的。」
阿白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徐嘉寶和身後的人,不過是看著徐洲在無力掙扎,把徐洲當成樂子,在發現有危險的時候,就直接斬草除根。」
韓青表情怪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籠中鳥,阿洲……阿洲做錯了什麼?阿洲做錯了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窒息後的壓抑,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是一種絕望和慘白。
夏蘊的聲音冷靜:「徐洲應該是特殊體質。」
所以才沒有被迷惑,一直保持著清醒,清醒地走向了死亡。
至於為什麼折磨徐洲,是嫉妒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在場的人也不清楚,卻能肯定一點,徐嘉寶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對徐洲下手的就是他。
阿白已經猜到徐嘉寶的身份,該說不愧是藺臣和清羽仙子的兒子嗎?
韓青的異樣引起了他同伴的注意,他們猶豫著想要過來,卻又不知道貿然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葉知知抱著1872站了起來,說道:「去看看。」
韓青這會還有些茫然,他抬頭看向了葉知知,這才發現葉知知的頭髮並非黑色,而是帶著點紫。
夏蘊和阿白去收了帳篷,地上數十隻小黑消失了,只剩下了一隻跳到了阿白的肩膀上,小紫和小白回到了葉知知的手腕上。
韓青和韓青的同伴都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葉知知看向韓青,問道:「徐洲的屍骨在哪裡?」
韓青趕緊起身,因為太過激動,甚至踉蹌了一下根本站不穩:「在義莊,徐家所有的屍體都在義莊。」
葉知知點了下頭,說道:「你和你家裡人先回去吧。」
韓青趕緊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帶路,而且……我覺得以阿洲的聰慧,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我能找到,只是之前我不敢去。」
阿白他們自然看出了韓青的痛苦和內疚,只不過阿白對旁人的感情並不在意,葉知知在乎的也只有1872,反而是夏蘊這個本該沒有感情的魔將安慰道:「你這般選擇是對的,你還有家裡人。」
像是韓青這樣願意抓住任何機會,冒險也想要為好友尋個公道的性子,若沒有家人,絕對不會如此的。
韓青動了動唇,最後什麼都沒有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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