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物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江與臨神思恍惚。
他緊緊環著御君祁的脖頸,如中毒之人汲取解藥,用力吮吸著御君祁口中的津液。
御君祁急喘一聲,推開些許。
江與臨眼神迷濛地望過去。
御君祁正色道:「你別伸舌頭舔我,我的觸絲都下不去了。」
江與臨混沌的大腦短暫清醒了半秒。
反應過來御君祁說什麼以後,強烈的羞恥感順著神經流向四肢百骸。
江與臨臉頰和脖頸發燙刺痛,手指不自覺攥住手下的桌子,指腹因過於用力而泛白。
御君祁再次圈住江與臨,吻下去之前,再次囑咐道:「江與臨,你克制一點,等我把酒吸出來再親你。」
江與臨胡亂點點頭。
御君祁單手卡住江與臨的脖子,通過仰頭的姿勢,令食道更加通暢。
這太刺激了。
江與臨全身發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舌頭不要亂動。
觸絲穿過喉嚨,他眼裡蓄滿了生理性眼淚。
咽喉壁的神經受到刺激,誘發乾嘔,江與臨忍不住掙動起來。
觸絲很細,帶來的異物感和入侵感並不算很嚴重,若是平常,以江與臨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不要動。
可現在不行。
他腦子都快燒煳了,身體又敏感得要命。
真的受不了。
江與臨猛地推開御君祁,不斷後退,搖頭拒絕道:「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你還是,你還是直接給我肚子一拳,我自己吐吧。」
御君祁不明白江與臨受不了什麼。
但祂無論如何都不會打江與臨的。
江與臨見御君祁沒有動作,扶著牆走到洗手池邊。
喉嚨間的異物感還沒未消失,江與臨拄著洗手池乾嘔兩下。
可惜什麼都沒吐出來。
他胃裡沒什麼東西,嘔吐感頂不出胃裡那點殘存的酒液。
江與臨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起水大口喝下去。
空蕩的胃逐漸飽滿、發脹。
他喝了很多水,多到一彎腰就能吐出來的程度才堪堪停下。
江與臨急喘兩聲,雙眸猩紅,抬頭看著鏡中滿那張潮紅的臉,反手一拳捶在自己肚子上。
御君祁瞳孔猛地一縮,瞬息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江與臨身後。
外力重擊之下,江與臨終於吐出兩口摻著酒液的清水,更多的卻是吐不出來了。
只能說是聊勝於無吧。
酒被水稀釋過,藥性吸收的速度減慢,再加上這麼一番折騰,江與臨胃裡翻江倒海,又痛又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