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沒吐出多少,翻湧的情慾倒是消退了很多。
也不算做無用功,有效果就好。
江與臨輕輕吐出一口氣,半靠在御君祁胸口。
御君祁握著江與臨手腕,英俊的眉峰深深蹙起:「江與臨,你怎麼總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江與臨揚了揚眉梢,即便滿身狼狽,仍有種說不出的恣意不羈:「這還狠?我現在手腳無力,一拳只吐出兩口,要是之前一拳下去,膽汁都打出來。」
御君祁垂下眼帘,很不贊成地看向江與臨:「不要打自己。」
江與臨搖搖頭:「不行,我還得接著吐,你放開我,我下手有數。」
御君祁攥得更緊了,語氣難得嚴厲:「你有什麼數?你只會讓自己受傷,我說了會幫你把酒吸出來。」
江與臨喉結上下滾動:「觸絲往下探的觸感太奇怪了,我忍不住不躲。」
御君祁撥開江與臨額角成縷的濕發:「我可以按住你的。」
江與臨側了側頭:「怎麼按?我腦袋會動。」
御君祁抬起手掌捂住江與臨的眼睛。
江與臨眼前一黑,緊接著感覺手腳被什麼東西卷了起來。
是觸手。
六條觸手纏在江與臨身上,如繩索般捆縛於四肢腰頸,完全將他固定在原地。
原來是這種按住。
那確實是動不了了。
黑暗中,一隻手輕輕鉗起江與臨的下巴。
江與臨順著力道抬起頭。
一條極細極細的觸手鑽進江與臨嘴裡,穿過喉嚨,順著食管一路向下。
喉壁被觸碰摩擦帶來難忍的不適,江與臨下意識扭頭躲避,手腳也條件反射般掙動。
觸手應對迅速,立即收縮,如蟒蛇捕食獵物般緩緩絞緊,把江與臨牢牢禁錮。
江與臨被蒙著眼,不知道身後的御君祁變成了什麼樣子,按照這些觸手的數量來說,應該是很難維持完整的人形了。
隨著觸手吮吸,江與臨胃部的飽脹感在消失。
御君祁明白江與臨這樣不好受,祂也不捨得江與臨難受,所以動作又輕又快,極力減少不適。
探入胃囊的觸手化身高壓吸水泵,抽得飛快。
矛盾感撕扯著江與臨。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穿插交錯,他的大腦急速運轉,像是過載的機器,簡直快要冒煙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思考些什麼,但他很清楚自己正被一團觸手牢牢地控制著。
其中一條還順著食道鑽進了他的胃囊。
御君祁在他身體裡。
以這樣一種方式和形態。
觸手在蠕動,吸盤一張一弛,像無數的小嘴,不停吮吸著他的脖頸、手腕、掌心、指腹……
甚至是食道與胃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