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與臨渙散的意識逐漸凝聚,察覺到御君祁在看他,瀲灩如秋水的眼眸化作千年寒潭,似一彎鋒銳冰刃,冷冷地挑過來。
御君祁咽了下口水,貼在江與臨腿側的人類交接腕跳了跳,蓄勢待發。
江與臨垂下鴉羽般的眼睫,掃了一眼,冷笑道:「御君祁,你可真行啊。」
御君祁:「……」
完了,比挨罵更慘,是反向誇讚。
「也沒有很行。」御君祁很謙虛地講。
江與臨瞪了御君祁一眼,轉身背對著祂不想說話。
經過三天的摧折,他現在身上沒有一處不疼,嗓子也啞得厲害。
御君祁從地下拽起皺成一團的濡濕絨毯,把江與臨裹著抱起來:「我帶你去洗澡。」
江與臨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落地的瞬間,雙腿一陣發軟,江與臨晃了晃才穩住身形,只是他這麼一動,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腿根往下流。
腰也酸得厲害。
江與臨臉色更難看了。
御君祁十分緊張,下意識屏住呼吸。
江與臨又看了御君祁一眼,轉身走進浴室。
這次御君祁倒是很乖順,沒有非黏著他一起洗澡。
白色水汽在浴室內升騰。
熱水淋在身上,沖走了那些隱秘的痕跡,只留下一些令人心驚的青紅瘀痕。
江與臨搓掉面頰脖領上乾涸的黏液,長出一口氣。
痛是真的痛,爽也是真的爽。
好在作為高等異能者,身體還勉強受的住。
發情期內的怪物完全受欲望支配,理智徹底消退,化身為只有交配本能的獸類,把江與臨里里外外折騰了個遍。
恢復意識過後,受害人還沒說什麼,祂先害怕了。
真是條呆魚。
江與臨嘆了口氣,扶著腰關上花灑,換了乾淨衣服走出浴室。
一出門,正遇到肖成宇下樓。
江與臨腳步未頓。
肖成宇抬手打了個招呼:「臨哥,你出任務回來了?」
江與臨應了一聲。
怪物在進入發情期的那一刻,就建立起單獨的磁域屏蔽了外界的窺探與干擾,所以雖只隔一層樓,肖成宇他們卻並不知曉樓下發生了什麼,只當江與臨他們不在房間,去外面執行工作任務了。
肖成宇瞥見江與臨脖領上青紫的勒痕,倒吸一口涼氣:「你沒受傷吧,怎麼脖子青了好大一片。」
江與臨搖搖頭:「沒事,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