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一曬:「你現在不去殺他,等他來了,對你一笑,你就又找不到北了。」
御君祁十分不屑,說:「那絕對不可能。」
可當江與臨真的出現在祂面前,真的對祂笑的這一刻。
御君祁突然發現——
這世界……好像也沒有那麼多絕對的事情。
第158章
在御君祁失憶前,入夢來總覺得他們神王殿下過於感情用事,對那個叫江與臨的人類太好了。
可現在,御君祁的有些行為,連入夢來都看不下去。
祂對江與臨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也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御君祁喜歡清靜,入夢來不能常常跟隨左右,所見所聞不過是十之一二,然而僅從這些細枝末節,便足以窺見無限端倪。
最直觀的就是——
江與臨身上的傷一直沒好。
異能者自愈能力極強,御君祁的觸手又能分泌出帶止痛消炎的黏液,若是放在從前,御君祁是絕不可能放任江與臨帶著外傷過夜的。
入夢來記得有一次,江與臨只是劃了道手指長的傷口,御君祁便坐立難安,什麼事都做不下去,直到用觸手把那道傷治好,才恢復正常。
祂對江與臨總是萬分珍重、小心翼翼,好像那個人類不是什麼戰力強大的頂級異能者,而是塊一吹就散的寶貝奶豆腐。
正因御君祁曾經待江與臨如此視如珍寶,才反襯出現在的冷酷無情,漠然置之。
若只是冷言冷語也罷,舉止也是莽撞霸道,蠻橫無理。
入夢來覺得最過分的一點就是,祂總是對江與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裡的『召』與『揮』,特指動作。
祂想找江與臨的時候,也不管對方在做什麼,只一抬手,做個隔空取物的動作,就用吸力把人拽過來,不想同江與臨講話時也一樣,揮揮手就把人推走。
當然,公允地講,御君祁現在對誰都這樣,倒也也談不上針對,甚至在祂沒失憶的時候,也經常一揮手就把入夢來揮飛。
不過若是平時便也罷了,江與臨現在身上有嚴重外傷,傷口每次被巨力吸引都會破裂崩開,鮮血淋漓。
「我都怕你腸子掉出來,你就不能跟祂說說嗎?」
入夢來焦慮地原地換踏,前蹄反覆踩在嫩黃草地上:「這天氣一天天見暖,你這傷反反覆覆總是不好,恐怕要感染。」
齊廷手持繃帶,一圈圈纏在江與臨腰上:「已經有點發炎了。」
入夢來煩的低頭用鹿角頂樹:「你可真能忍啊江與臨!祂那麼跟你說話的時候,好幾次我都心驚膽戰,感覺你都要揚手扇祂了,結果你竟然硬生生忍了下來!」
江與臨靠著樹幹,仰頭看向樹梢新生的綠芽:「快一個月了。」
入夢來隨著江與臨的視線望過去,感嘆:「是啊,春暖花開,枯樹都長新芽了,殿下的心什麼時候才能長出來呀。」
江與臨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沉吟道:「祂碎掉的那顆心有一半是齊玉的。」
齊廷緊了緊繃帶系好:「真的嗎?可祂跟齊玉一點都不像,居然是我堂弟?會不會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