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訝然道:「為什麼?」
御君祁握著蛋黃派,說:「因為你不老實。」
江與臨頭上冒出一排問號:「我怎麼不老實了?」
御君祁手指不自覺輕扣蛋黃派包裝紙:「江與臨,你實話實說……我們好的時候,就只是每天一起吃蛋黃派,做任務嗎?」
江與臨反問:「什麼叫好的時候?」
御君祁輕咳一聲:「就是……做情人的時候。」
江與臨皺了下眉:「情人這個詞你到底從哪兒聽來的,感覺很奇怪。」
御君祁臉上閃過一絲焦躁,不耐煩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那時候除了吃蛋黃派和做任務以外,還干別的嗎?」
江與臨:「當然,很多事,你問哪件?」
御君祁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小聲問:「親嘴嗎?」
江與臨一下笑出來。
他側目斜睨御君祁,也不說話,就這麼眼含笑意地望著祂。
御君祁被瞧得渾身難受,交接腕尤其難受。
祂看了玉蟾手環上的記憶碎片,然後做了很多奇怪的夢。
自從做過那些夢,腦子就好像壞掉了,每天什麼都不想,就想江與臨。
想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舌頭,脖領,喉結,鎖骨……
還有那些蓋在衣服下面,旁人沒見過更沒摸過的位置,夢裡都一清二楚,不僅清楚手摸上去的感覺,連用觸手糾纏的觸感都那樣真實。
還有……還有江與臨那令怪物血脈僨張的反應。
他的顫抖、輕哼,泛紅的眼尾,緊繃的肌肉,凸起的蝴蝶骨,和怪物完全不同但同樣滾燙熱情的交接腕。
在夢中,他們抱在一起,吻在一起,纏綿在一起,像兩條交尾的蛇,恨不能將對方咬碎了,揉化了,吞下去,再勒入骨血。
御君祁呆呆地瞧著江與臨,想像不出那樣冰冷淡漠的眉眼如何能染上無盡春色——
可祂歷歷在目。
我一定是親眼見過。
失憶的幾個月,我到底錯過什麼呀。
御君祁喉結上下滾了滾,受到蠱惑般靠向江與臨。
怪物胸膛劇烈起伏,還沒說話,就先嘔出一口血。
江與臨輕嘆一聲,越發覺得自己應當立刻去找林南明他們,好好商量一下究竟該怎麼辦。
總是這樣吐血可不是辦法。
江與臨再次向御君祁提出離開歧礬山的要求。
「我保證我會回來。」
江與臨已經熟練掌握了失憶版御君祁的使用方式,口頭允諾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我給你寫保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