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臉上閃過一抹慍色:「你來幹什麼?」
焚天笑道:「看你當狗。」
御君祁:「……」
「如果有誰讓我這麼難受,我肯定會毫不猶豫殺了他,」焚天轉身背對御君祁,負手道:「我不理解你。」
御君祁淡淡道:「我也不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殺他。」
焚天伸出手,召喚來冰棺中的焚天劍,遞給御君祁:「你只有親手殺了他,才能取回自己本命隕石。」
御君祁沒有接劍,很直白地說:「我殺不了他。」
焚天臉上表情扭曲一瞬:「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把劍插進他身體很難嗎?」
御君祁說:「我做不到。」
焚天握緊劍柄,故作輕鬆地說:「好吧,你現在捨不得,我也不急,等他離開你那天,你或許就捨得了。」
御君祁脊背一僵,倏然抬眸。
焚天聲音含著笑意:「你不捨得對他拔劍,可今天,我卻看到他為別人用刀對著你,還說他忍了很久了……以他脾氣,又還能再忍多久呢?」
御君祁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焚天。
焚天再次將劍遞給御君祁:「你也可以不殺他,你廢了他的異能,他就只能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哪裡都不能去了。」
御君祁睫毛輕輕一抖。
焚天微微探身,把劍放在枕邊,低聲蠱惑道:「好孩子,喜歡的東西要握在手裡,他現在在歧礬山,但總有一天他會回到外面去,替那些人類出生入死,完成什麼可笑的任務,你只有廢了他,他才有可能永遠留在你身邊。」
御君祁眼神劇烈顫抖,看向枕邊那把焚天劍。
「他的異能晶核在小腹,」焚天抓起御君祁的手,沿著江與臨胸膛一路向下,停在臍下四指處的位置輕輕一點:「也就是這裡,劍尖刺入三寸就足夠擊碎整個晶核,不會傷到他的性命。」
御君祁下意識蜷起手指,喉結上下滑動。
祂沒有去碰那把劍,但也沒再說任何反駁的話。
焚天低低輕笑一聲,身形倏然消失在空氣中。
*
北方的春天總是很短。
從柳樹抽芽到草長鶯飛,好像只是一晃眼的工夫。
這是江與臨留在歧礬山的第三個月。
御君祁仍舊經常吐血,這也意味著祂的心臟還是沒有長出來。
這樣拖下去是在消耗時間。
江與臨決定帶著近期收集來的消息,去和林南明、莫星移碰頭研究一下,尋找解決問題的新辦法。
聽聞江與臨要離開歧礬山,御君祁毫無意外地又生氣了。
江與臨只好用蛋黃派哄御君祁,同時保證說:「我會回來的。」
御君祁飛快地看了江與臨一眼:「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