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忍了又忍,把嘴邊那句『狗窩』給咽回去了,只很委婉地說:「還好你是個軍官。」
要是普通士兵,班長一天得抽他八回。
慕容煊又深深吸了口煙,然後暗滅菸頭:「挑剔什麼,這不搬家呢嗎?」
江與臨找了個相對寬敞的地方落腳:「不是說過了中秋才走?怎麼現在就開始打包行李了?」
慕容煊把手裡的棉衣團了幾團,塞進包里:「原本定的是節後,昨晚上頭緊急通知,要求三天內報導。」
江與臨微微詫異:「這麼急?戰況很糟糕?」
慕容先搖搖頭:「說不好,少校以上級別軍官今晚就得到,有個戰略部署會要開,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江與臨看了眼手錶:「這都下午四點了,你這時候約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說嗎?」
慕容煊將抽屜整個抽出來,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進行李箱,然後拽來個垃圾桶,蹲在行李箱旁邊,把沒用的東西往垃圾桶里撿:「也沒啥事,你是戰神嘛,沾沾你的殺伐氣,去了好能打個勝仗,鼓舞鼓舞士氣。」
江與臨半靠在辦公桌上:「焚天有控制神級怪物的能力,神級怪物又能操縱眷族,這場仗不好打,你去了小心些。」
慕容煊嗤笑一聲,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是啊,怪物們上下一心,如臂使指,不像人類各有各的想法,一道命令層層傳遞總要加上些自己的利益和籌碼,到了前線早就扭曲的不成樣子。」
江與臨問:「又怎麼了?」
慕容煊:「就是突然有些感慨,我們在前線和怪物打得難捨難分、前赴後繼,究竟是為了什麼。」
江與臨垂下眼睫:「祖國昌盛,人民安全。」
慕容煊搖搖頭:「我是為了不再受制於人,做那個執棋者,不再受人擺布。」
江與臨輕笑道:「好吧,是我講的太縹緲,說實在的,我是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
慕容煊用奇異的眼神看了江與臨一眼:「御君祁還需要你保護?」
江與臨皺起眉梢:「我又沒說是祂,我想保護的就不能是祖國和人民嗎?」
慕容煊不可思議道:「我的天,祖宗你講點理吧,現在要上戰場的人是我,想保護祖國和人民的您今天上午還在陪你家章魚見家長。」
「……」
江與臨說:「打仗如燒錢,我們是在動員齊振海捐軍費。」
慕容煊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那齊總最後捐了多少?」
江與臨:「20億。」
慕容煊緩緩瞪大眼睛,到抽一口涼氣。
江與臨補充:「美元。」
慕容煊真想和這些有錢人拼了,調侃說:「娶你彩禮可真高。」
江與臨眯了眯眼:「抽你了啊。」
慕容煊收拾東西的手沒停:「齊家還有別的兒子嗎?我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