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說:「沒機會了。」
慕容煊抬頭看了江與臨一眼,忍不住嘴賤道:「那你考慮給御君祁納妾嗎?」
江與臨忍俊不禁:「你要是想繼承齊家家產,還不如去認齊振海當乾爹。」
慕容煊也笑:「我和齊振海又不熟,人家憑什麼認我當乾兒子。」
江與臨循循善誘:「你和我熟呀。」
慕容煊反應過來了:「哦,拐著彎的騙我認你當爹呢是吧。」
江與臨含笑搖頭:「我可沒這麼說。」
慕容煊笑道:「父子情沒意思,我還是願意和你當兄弟。」
江與臨隨口回了一句:「是嗎?我以為我這麼愛出風頭又難掌控的人,不會有人願意和我做兄弟呢。」
慕容煊低頭繼續收拾箱子:「愛出風頭又難掌控……咋了,你大舅說了你了?」
「我大舅?」江與臨抬了抬眸:「這不是你對我的評價嗎?」
慕容煊劍眉蹙起,揚起頭很詫異地看向江與臨:「記混了吧你,這是你大舅說你的,別什麼黑鍋都往我身上甩。」
江與臨閉了閉眼,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飛轉。
他迅速捕捉到相關記憶,定位到當時的場景。
是重生前,歧礬山外的雪地里,慕容煊親口對他說的——
【江與臨,如果不是你太愛出風頭,又太難掌控,我還真想和你好好做兄弟】
這句話,這一世的慕容煊確實沒有說過。
可慕容煊為什麼會說這是他大舅對他的評價。
剎那間,江與臨指尖微微發麻。
「慕容煊,」江與臨垂下眼眸,若無其事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鍾清山外甥的。」
「你來華北基地之前,你大舅就跟慕容家打過招。」慕容煊一遍收拾東西,一邊語氣誇張地說:「我們家一看:嚯,中心基地來的主席外甥,這不小太子嘛。」
江與臨:「……」
慕容煊繼續說:「本來呢,我們家不是選我做太子伴讀的,他們覺得我……呃,太活潑。但他們派出接近你的那個人你沒搭理,就跟我說話了。」
江與臨回憶起和慕容煊初見的場面:「他們的原話是『太活潑』嗎?是『話太多』吧。」
慕容煊聳了聳肩:「那又怎麼樣,反正你理我了,別人都把你當小太子,只有我知道,你是我的大貴人。」
江與臨抿了下嘴唇:「我去刺殺御君祁那天,你接到了什麼命令嗎?」
慕容煊整理東西的手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