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還在揮發,侵蝕著她脆弱的神經。
她在他耳邊低低抽泣,眼尾發紅。
祁聿側目,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終於,輕笑著嘆了口氣,「好了,別亂動。」
他抓住她在水中撲騰的手指,指尖柔弱無骨,他輕輕捏了捏,然後帶著她碰上皮帶。
咔噠一聲。
她狼狽的合上眼,以為這樣就可以舒服的睡一覺了。
睡過去,就能結束了。
可頭頂的燈光太灼熱,刺的她眼睛好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前的人緊緊抱住了她,親昵的啄吻著她的耳垂。
空氣潮濕,浴室里的溫度隨著水龍頭湧出的熱流持續升高。
顧緲有些喘不過氣,身上也出了好多汗,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很怪異的感覺。
她想躲開這個滾燙的懷抱,男人的胸膛宛如銅牆鐵壁,根本推不開。
那隻青筋暴起的手臂還死死的圈在她的腰上。
不給她一絲退路。
「跑什麼?」
耳邊是男人含混不清的笑,他笑起來胸腔都在震,帶動著她一起。的
她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聽著他的笑,總覺得不懷好意,壞壞的……
想打他,又沒有力氣抬起手。
他不再逗她,眷戀的吻流連,他問:「現在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嗎?」
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顧緲大腦清醒了一些。
但反應依舊遲緩。
頓了頓,她才點了下頭。
「還滿意嗎?」
幾秒後,她又點了下頭。
緊接著,又聽到一聲壞壞的笑。
他抱緊她,無比貪戀此刻的溫暖。她真的好乖,好可愛……
她耳朵紅的要滴血。
明顯,她並不想和他聊天,試圖再次挑起戰爭。
又被他抓住,動彈不得。
她茫然的從他肩上抬起頭,眼神疑惑,好似在問:「你不想了嗎?」
男人傾身,抵住她的額頭,與她鼻尖相觸。
他說,想。
只是——
他廢話向來很多。
「既然知道在做什麼,那你應該明白,這種事只應該和喜歡的人一起做。」
「所以,寶貝兒。」
他似乎也很難受,聲線起伏,默了默才說:「總要說些好聽的才行。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嗎?」
他體諒她現在的思緒混亂。
所以善解人意的,給出提示。
可她偏不開口。
都這個時候了,所有把柄都在惡魔手裡,她還在試圖嚴防死守,守住最後的一絲底線。
漫長的對峙後,祁聿率先敗下陣來。
她眼神哀怨又楚楚可憐,看一眼就已經招架不住。
她有的是辦法拿捏他。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不等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忽然耳邊傳來怯懦懦又有些委屈的聲音:「喜歡、喜歡你。」
「……」
祁聿微怔。
毫不誇張的講,這一瞬間,周圍所有的聲音都被屏蔽取締。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只用「心跳加速」這四個字來形容都覺得太過淺顯表面。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近些年,唯一一次接近這樣奇妙感覺的時刻,還是在知道她跳海的那一刻。
沒辦法確切的形容。
心臟像被一根長釘貫穿,長釘從一側拽出時,牽出一縷縷紅線。
剪不斷,也理不清。
從心口蔓延,直到四肢百骸都被包裹。
身體宛如一座寂靜的火山,經歷了數百年的長眠,突然地殼運動,岩層發生斷裂。
岩漿,在瘋狂涌動。
周遭,是人類奔逃的尖叫。
一聲高過一聲。
伴隨著孩童的啼哭。
直至火山噴發,萬籟俱寂,只剩下交織的心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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