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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殺她,鶯然又想起昨晚那場夢了,她將夢講給大花聽,又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做戰場的夢嘛。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幾乎每晚都在做戰場上的夢……還有,夢裡的懷真,竟然更年輕。」

「嗯?」

大花警覺,兩眼放光,「有沒有可能,你不是在做夢?」

鶯然:「什麼意思?」

大花興奮:「不同世界的任務模式也不同,有些世界的任務模式是多時間線進行的。也許你是被拉進任務中了。」

鶯然皺眉:「可我沒有跟你綁定。」

「是哦……那我就不清楚了。」

大花嘿嘿笑,「你可以跟我綁定,試試看那到底是夢還是任務。」

鶯然看穿它:「你就是想騙我綁定。想都別想。」

大花哼了一聲,用屁·股對著她,氣呼呼地出去玩了。

鶯然在家中繼續收拾東西。

日常用具不方便帶,她收拾的主要是她和徐離陵的一些不常用,又捨不得丟掉的零散小物件。

這些小物件大多是她和徐離陵成親前的東西,都放在偏房的柜子里。

她拿了包裹去收拾,從柜子里拿出她成親前的手帕、舊香囊、小食包……

看著這些物件,回想起相關的事,鶯然不自覺笑起來。

她還記得,這手帕是有一天徐離陵給小黃餵完肉,她拿給他擦手的。

這舊香囊,是她小時候繡給自己的第一個香囊。

這小食包,是她成親前裝小零食的。

她還曾用它裝過百花蜜餞,拿去和徐離陵一起分吃呢。

……

還有……這是什麼?

鶯然從柜子角落裡,發現一個不起眼的黑布袋。

她拿出來打開,布袋裡色若骨玉的珠串,在黑布的襯托下,白得晃眼。

她恍然記起,與徐離陵剛認識後的前幾次見面,他左腕間似乎都有一串白若隱若現。

但那時她與他不熟悉,沒有問過他那是什麼。

後來他腕間沒了珠串,她就更想不起來要問了。

而昨晚夢中,他手中變幻長刀長槍的,正是他腕間的珠串。

鶯然將珠串從袋裡拿出來,珠串似玉,卻並非玉的手感。

整一百零八顆。

是道珠。

她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只覺透著說不出的陰寒,令她心裡發毛。

鶯然將珠串放回黑袋裡,把黑袋塞回角落,心中莫名慌亂。

她的夢,真的只是夢嗎?

為何會夢到年輕時的他,為何夢裡他戴的珠串,現實中他也有?

是她初遇他時,無意識記住了珠串,將這印象投射到了夢裡。

還是真如大花唬她的那樣——那不是夢。

鶯然愣了半晌,回過身若無其事地把黑布袋和其他東西收在一起。

收拾好後,在屋前的躺椅上曬太陽。

本是想讓太陽驅一驅身上寒意,但鶯然曬一會兒就受不了。

管他那玩意兒是什麼呢。

鶯然想:再毒也沒有夏天的太陽毒,曬死我了。

她回屋躺著去了。

傍晚徐離陵歸家。

吃完飯沐浴後,鶯然同他在院裡吹風,點著燭火看地圖冊。

地圖冊是手繪,紙張不凡。圖上不僅標明了各地名字氣候,還提點了各地風俗人情。

畫工精巧,字跡蒼勁有力。筆鋒鋒利,跡走龍蛇。可見畫者是位出身名家,意氣昂揚又瀟灑不羈之人。

鶯然本身是不會品鑑的,都是幼時被她爹逼著看名家字畫,才看出點名堂。

而這地圖一點都不輸名家墨寶。

鶯然翻得小心翼翼:「這地圖冊很珍貴吧?」

徐離陵:「還好,是我的。」

鶯然同他開玩笑:「你不是偷的吧?」

徐離陵懶得辯解,翻得隨意。

鶯然也就不再那麼謹慎,同他依偎在一起,點評搬家去哪兒合適。

只看地圖冊,鶯然也想不太清楚。

但她每提一個地方,疑惑之處,徐離陵都會為她解答。

她道:「你看的書真多,什麼都懂。」

徐離陵問:「想好去哪兒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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