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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離陵:「子夜過了便好。」

鶯然:「要如何緩解?」

徐離陵:「習慣就好。」

鶯然一愣,有些鼻酸,輕撫他的發:「這般痛,如何能習慣?」

徐離陵不答:「你要一直這樣同我說話?」

鶯然這才留意到自己同他的姿勢,幾乎是快要趴在他身上,和他鼻尖快貼著鼻尖。

確實冒昧得很。

她耳根微熱,但轉念又道:「我就這樣說話,不行嗎?」

她想,痛的時候,轉移注意力總是沒錯的。

譬如小時候,秦煥用戒尺打她,她就會一直想現代的事情。

譬如成親後,她不舒服,徐離陵就會來陪她。

他會抱著她哄、會和她說些不著邊際的故事,甚至還會說八卦給她聽——譬如他上工的書閣掌柜藏了私房錢被媳婦兒發現,上工的時候在書閣櫃檯里偷偷哭。

鶯然想到那些事兒,笑起來。

徐離陵:「你很不講道理。」

鶯然:「我同你講什麼道理?」

徐離陵合眼,不再言語,唇畔卻有淺弧。

鶯然這般撐著實在是累,收了手睡在他身邊,抓住他的袖子,表示自己還在陪著他。

廟內靜謐,廟外雨聲如奏。

於安靜之中,鶯然試探著問:「你身上的咒印,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離陵冷嘲:「你不是同千年後的我成了親?怎麼不知道?」

鶯然惱他:「你再說!」

明明不信,還總拿這事笑話她。

徐離陵笑出聲,而後語調乏味,簡潔明了:「有人將我騙回徐離城,就這麼刻下了。」

那個「有人」,就是他的爹娘嗎……

鶯然:「怎麼刻下的?」

徐離陵:「眼睛。」

他轉過臉,睜開眼對著她,語調平淡得就像千年後他和她說八卦那樣:「先將眼珠挖出來,再放入他們培養好的魔眼,然後——」

然後,用元靈錘和玄天杵,如刺青那樣,在眼睛上一點一點敲擊著刻下咒印。

咒印會灌入血脈骨髓,從血肉里迸裂而出,烙在各處,從骨到皮。

他不再說下去。

因為她紅了眼眶。

鶯然聲音帶了鼻音:「然後呢?」

徐離陵:「然後就刻下了。」

沒有更多的折磨,鶯然稍微好受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點。

她伸手,想輕撫他的眼,怕他疼,終是沒碰他:「這不是你的眼嗎?你的眼睛呢?」

「右眼在曜境,左眼他們還沒來得及挖。」

鶯然眉頭緊皺,心裡罵了好幾句髒話,對他語調仍舊溫柔:「那你能看見嗎?」

「嗯。不過——」

「嗯?」

徐離陵終是沒說,只怕她又要掉眼淚:「你怎麼那麼愛哭。」

鶯然扁嘴,不想搭理他。但她還有想問的:「你原本的眼睛是金色的?」

徐離陵:「淨靈聖體導致的聖靈顯化,平時不會這樣。」

鶯然盯著他金色的眼,那金很清透,若星河中的寶石,只是被咒文所染,顯得斑駁了。

鶯然忽覺眼熟,想到件事:「我在別處見過你眼睛這樣的金色。」

徐離陵:「嗯?」

鶯然伸出手指,虛虛地點了下他的眼:「我夫君給我做了一根法杖,法杖頂端的最裡邊,就有這樣的金。很漂亮,是他從天宿宮聖女那兒拿來的寶貝融進去的。」

徐離陵露出些許陰冷的玩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鶯然不解:「怎麼了?」

徐離陵:「你有一根融了這種金色的法杖?」

「嗯,我下次帶給你看?」鶯然含笑注視著他的眼,「跟你的眼睛一樣漂亮。」

徐離陵冷笑,倏而不知想到什麼,若有所思:「做法杖……確實也不錯。」

鶯然:「你說什麼?」

徐離陵:「我說,同你夫君離了吧。」

鶯然皺眉:「你什麼意思?」

徐離陵:「你要一邊陪你夫君,一邊勾搭我?」

鶯然反應過來,他還是沒認為他會是她的夫君。

她翹起嘴角,搖頭:「我不離。」

徐離陵合眼,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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