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槐:「?」
又陰陽怪氣,她哪有這個意思。
「不,你知道我不想要這種答案的。」溫槐眉毛漸漸皺起,表情認真起來,這段時間她越回想越不對,她對邱勝寒是很相信的,畢竟是她親爸,無論他多大,她都知道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而那天竟然能打成那個樣子,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爸爸,我都十八了,確定這十幾年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既然這樣,他應該和我們家沒什麼交集也不重要,」說到這,溫槐話鋒一轉,前所未有得認真起來,圓圓的眼眸盯著邱勝寒一眨不眨,「但能和你打起來架,我的猜測應該都不對吧?」
邱勝寒手上的動作一點點停下來,狗籠子組裝好了。
他將工具扔向一邊,和溫槐一樣坐在地上,曲起腿給手臂做支撐。
臉上的神情逐漸變淡:「你沒有猜錯,他就是不重要,和我們也沒有交集。」
「因為幾年後他就要出國了。」
「你知道這麼清楚啊……」溫槐小聲開口,腦中忽地靈光一閃,一個從沒有過的猜測突然冒出來,溫槐木訥道,「那他和媽媽……」
「織夏喜歡過他。」
搭在膝蓋上的手臂露出幾根青筋,額角突突地跳,邱勝寒聲音很低。
溫槐迷茫,這不是之前顯而易見的事實嗎?
「我知道啊。」
要不是她忽然出現,估計到現在她媽媽也不認識她爸爸呢。
邱勝寒不說話了,看起來像是被戳中了痛點,獨自消化悶氣。
溫槐全然不知,一字一句都在往他身上扎。
「你想說的應該是,他們……談過吧?」
邱勝寒臉色倏然轉冷,布滿陰霾的眼神在地上無處安放。
溫槐知道自己猜對了。
「怪不得你說你和媽媽是青梅竹馬呢,還校服走到婚紗。」
其實就是不想承認談斯賢存在過吧。
溫槐托腮:「我媽好寵你,竟然放任你騙我。」
邱勝寒皺眉,他不太確定自己以後會這樣給小孩說,但聽到「青梅竹馬」「婚紗」這種詞,心情驟然格外舒暢,尤其是對象還是溫織夏。
他好像懂了點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講了。
「但也不算騙吧。」溫槐看著邱勝寒莫名其妙心情好起來,「我和她很小就認識了,不就是青梅竹馬嗎?」
溫槐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那我媽怎麼不記得你?還有,青梅竹馬,她和張見南叔叔這種一起長大的才應該叫作青梅竹馬吧。」
「那叫發小。」
溫槐:「……」
她無語點頭,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