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HSK5考試都是這種調調,說難不難,但對於歪果仁來說大概很繞。
少年喝著茶,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戴維鄭重地拿出這道念念不忘的聽力考題,就有一種暢快感。
心情可能類似於自己聽見襯衫價格是9磅15便士?
余曜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心結在說說笑笑間徹底被解了開。
他和戴維言歸正傳,開始商量起拆石膏和備賽的事情。
戴維的建議是從國家隊再請一位教練陪同。
「我畢竟不是專業的教練,對你的訓練和復健了解不深,」戴維斟酌著人選,「最好還是從你的那些教練里挑,他們想必也會很樂意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余是華國第一位參加x-games比賽的華國單板運動員,之前簡書傑和趙正飛對比賽的熱衷,戴維也都看在眼裡,自然覺得越簡單越快越好。
余曜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事實上,從昨天徹底確定自己要參賽之後,他就已經給趙正飛教練打過電話。
對方聽起來大喜過望,只不過還沒有想好安排誰來。
也正是因此,余曜今天才在繼續刷題,備戰高考。
他有充足的訓練經驗不假,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復健的安排還是聽專精此道的教練安排來得更加可靠。
余曜跟戴維商量之後,很安心地繼續刷題。
戴維則是帶著一行人上二樓客房安置。
當了好半天透明人的祁望霄這會兒才從窗邊迴轉,給口乾舌燥的少年倒了一盞茶。
「二哥,」余曜一邊喝茶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青年的神情,眼睫顫了顫,「你會不會覺得陪著我有些無聊?」
看比賽被擠在後排,討論備賽也沒有開口餘地,這種局外人的滋味,余曜自己代入一下都覺得不太好受。
他覺得自己這兩天一直在想比賽的事情,好像有點忽略掉某人了。
已經坐到書桌對面的青年揚了下眉,不緊不慢地帶上了自己的防藍光平光鏡,在敲打鍵盤的清脆聲里語氣溫和。
「怎麼會?」
「小曜,」祁望霄垂著眼睫,烏黑的眼眸里倒映著工整的字符串,「你不用想太多,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那你想要做的事情呢?
余曜一下攥緊直液筆,差點脫口而出。
但見青年專心致志地在編寫些什麼,就把疑問咽了回去。
他看了祁望霄一會兒,見對方沒有要繼續話題的意思,就埋頭扎回了書山題海里。
長長的羽睫一揚一垂間,檯燈的些微光影就灑落在琥珀色眼瞼的盈盈水光處,如碎銀,如月光,星星點點,不多時就沉落琉璃般的眼底。
繼續刷題吧,自己還有好幾套模擬卷按照計劃要在今天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