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韻站在監視器後面,給應真和陳卓講戲,「警察推門進來,許鵬池應該是躺在床上的,小姐坐在他身上。破門而入那一刻,會用手持攝像機拍一組元珊的主觀鏡頭。在這組鏡頭裡,許鵬池的狀態應該是很享受的。我拍這個場景,除了丈夫嫖-娼,被當警察的妻子發現,對雙方造成的心理衝擊和社會性死亡那種傳統敘事,我更關心對夫妻雙方,尤其是對元珊的性心理衝擊。在那個瞬間,有些很幽微的東西,是只有元珊和許鵬池之間才能意會到的。」
陳卓看劇本的時候,沒有從這個角度去想,有些聽入迷了,看黃書韻的目光不由流出一絲欣賞。
女導演就是細膩。
應真當然懂黃書韻的意思。因為在這一場戲的前夜,許鵬池剛拉著元珊尋歡。元珊因為跟兒子的衝突,身心俱疲,被動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丈夫動作。
許鵬池被妻子搞得興味索然,草草了事,臨了還說了句話:「不搞了。一個月來不了幾回,回回都一個姿勢,沒意思。」
說完他便翻身睡覺,元珊本來快睡著了,被丈夫這麼一弄睡意全無,睜著眼睛到後半夜才睡著。
她做夢也沒想到隔天竟然在足浴店抓到丈夫嫖-娼,丈夫一臉享受地被別的女人騎在身上,那個畫面給了元珊極大的刺激。
人到中年,元珊對自己的身材容貌和性魅力,本就極度沒有自信。
為了呼應這場戲,後來元珊陪江游抓姦路上,在服務站的休息區又遇到跟前夫發生關係的那位小姐。
小姐站在屋檐下抽菸,看元珊也在等人,便主動問她要不要來一根。兩個身份年紀截然不同的女性,就這麼沉默著站在一起抽了根煙。
臨了,元珊問她:「其實,我一直想知道,除了年輕,有什麼東西是你們有的,而我沒有的?」
女孩上下打量著元珊,目光落在她飽滿的胸部上,露齒一笑:「姐,你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身材長相,你什麼都不缺。是那些來找我們的男的的問題,他們身上缺東西。」
簡短的對話,兩人最終相視一笑。和男性導演相比,黃書韻多了一層女性視角,她希望應真和陳卓能把這一層心理表達出來。
戲講完了,黃書韻給了他們倆幾分鐘的準備時間。扮演小姐的是北市一家演藝公司推薦過來的年輕演員。第一次演這種戲,年輕女孩既緊張又興奮,她要穿內衣跟一個自己喜歡的男演員演激情戲。
天!這可是陳卓啊!他演的所有電視劇,她幾乎都看過!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為了減少對演員的干擾,黃書韻讓工作人員開始清場,現場只留演員、攝像和收音。
……
應真下樓,坐在警車裡。
前一天,元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陪兒子去博物館,中途兒子說渴了,她去給兒子買水,讓兒子在原地等她。
等她買好水回來,兒子不見了。電話手錶打不通,實時定位也查不到。元珊繞著博物館找了好幾圈,又問了工作人員,都沒看見兒子。最後是調監控才知道,兒子一個人提前走了。
她心急如焚地坐車回家。果然,兒子正在家看電視。元珊問兒子,怎麼不等她一起回家。兒子眼睛沒有從電視上挪開分毫,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我沒找到你,就先回家了。」
元珊被兒子氣得發抖。兒子進入叛逆期,母子關係本就緊張,她不想惡化下去,忍著沒發作,像往常一樣把晚飯做好端上桌。
深夜許鵬池回來,元珊把這事跟丈夫說了,他只輕飄飄地敷衍了句:人沒事就行。然後便將元珊推倒,想要行使丈夫的權利。
在床上,夫妻倆發生了前面的對話。
第二天一大早,許鵬池還在睡覺,元珊起床給兒子做早餐,送去學校,然後去警局上班。忙了一上午,吃完午飯跟同事聊了會天,就接到群眾舉報,附近足浴店有人從事色情服務。
……
拍攝從足浴店門口開始。一輛警車穩穩停在門口,一眾警員迅速下車,按照事先部署的計劃,將足療店圍得水泄不通。
元珊屏住呼吸,跟隨著同事們快步走進店內。
前台服務員看到突然闖入的警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帶隊的隊長亮明身份,要求服務員配合調查,並示意元珊和其他手下分散開,前往各個房間檢查。
元珊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同事一組,徑直到二樓,直奔走廊盡頭的一間房。推開門的剎那,屋內瀰漫的曖昧氣息撲面而來。
手持攝像機跟上,對著屋裡的人。昏暗的燈光下,一張大床上,年輕女人正騎在男人身上,扭動腰肢。兩個人影聽到動靜,慌亂地拉扯著被子遮擋身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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