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人在鄉下民宿歇腳,作為從小在城裡長大的公子哥,江游頭一回睡炕。半夜被燙醒,猛地翻身坐起,只聽「刺啦」一聲,高檔睡衣面料被烤出幾個蜂窩狀的焦洞。
服裝師不懷好意地將那幾個洞設置在襠部,露出裡頭花哨的褲衩。
江游觸電般跳下床,撞翻了炕沿的搪瓷缸,滾熱的茶潑在腳背上,疼得他倒吸涼氣。
元珊穿著兒子的奧特曼睡衣,坐在床邊看他狼狽的樣子,連瞌睡都笑醒了,被江游從市區派出所發配到郊區派出所的憋屈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不苟言笑,派頭十足的江所長也有狼狽的時候。元珊笑著笑著笑出淚來,扔給他一條褲腿全是小汽車圖案的珊瑚絨睡褲。那是她給兒子買的兒童款睡褲,尺碼買錯了,懶得退貨,便留下來給自己穿了。
身上的睡褲快燙成開襠褲。江游雖然很嫌棄,也只能接到元珊遞過來的褲子。
鏡頭特意將江游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他穿著那條短了好幾寸連腳踝都遮不住的睡褲,在元珊的爆笑聲中,黑著臉鑽進被窩裡。
這場戲將兩人的人設反差拉到了極致,李長風和應真都演得很認真。為了燙得像那麼回事,李長風讓道具師在搪瓷缸裝了滾燙的熱水,都不需要演,他在鏡頭裡快燙成了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
拍完李長風將自己燙得通紅的腳背伸到黃書韻跟前,咧著嘴:「導演!我這是工傷吧?」
黃書韻正捧著對講機跟外景組溝通接下來的外景拍攝,沒功夫搭理他,讓工作人員找了一支燙傷藥給他:「自己擦吧。」
應真捧著保溫杯,站在監視器里看剛才那場戲的回放,忍不住笑出聲。李長風挺有喜劇天賦的,他把江游那種壓抑克制下的喜感拿捏得很好。
秦毅拎了個暖水壺進來,給她們所有人的保溫杯里都加上了剛煮好的姜棗茶。
劇組到壩上拍戲,他也過來了,說是替余姐來給她們保障後勤。壩上條件艱苦,他出錢給工作人員購置了保暖衣物,還買了很多取暖的設備。
因為寧君昊一直提秦毅,應真覺得挺沒意思。到壩上後,專注到元珊的角色里,跟秦毅除了打招呼,幾乎沒怎麼交流。
這會秦毅拎著暖水壺看著她,應真的保溫杯正好空的,她不想太刻意,便擰開蓋子遞給他。秦毅以前在國外開公司,也當了好幾年的老闆,但他身上沒什麼架子,一視同仁地倒滿了好幾個保溫杯,直到暖水壺裡的姜棗茶倒完為止。
黃書韻習慣了,只當沒瞧見,跟秦毅打招呼:「今天外景組要徵用一下你的車子。」
下午要拍一場江游開車到壩上,結果路上車子趴窩的戲。這一回江游開的不是什么半新不舊的捷達,而是自己的高檔越野車。
為了節省成本,黃書韻跟秦毅商量好了,徵用他那輛黑色路虎。
李長風聽黃書韻和秦毅在說車子的事,突然有些不爽。這次來壩上,他把自己的大G也開過來了,就停在民宿門口。
他本來沒打算開車過來,是黃書韻每天嚷著要降本增效,勒緊褲腰帶將省錢貫徹到極致。戲裡頭他們幾個主演的服裝,都是自己的,光服裝一項已經省下不少錢。
李長風想著他乾脆開自己的車好了,省得劇組在外頭找人借或者花錢去租。
他把車子都開過來了,黃書韻竟然開口找秦毅借車。是他那輛大G不夠顯眼嗎?需要她跟別人借?
不知為何,這些天,他越發看不慣秦毅閒著沒事,每天繞在黃書韻身邊轉。投資人整得自己跟債主一樣。
李長風有些不高興:「我下午還是開自己的車吧。我的車我熟,知道怎麼操作。」
他都開口了,黃書韻當然不會說不。
劇本里,江游家庭條件優越,本來就是個天之驕子人設,有豪車但是從來不開去單位。
黃書韻笑眯眯地看著他:「你捨得就行。」
李長風忍不住咕噥:「這有什麼不捨得的。」
秦毅沒再說話,只一徑低頭笑。
應真正在看劇本,一抬眼便看到他背著手站在那兒笑。她這是錯過了什麼好笑的事?
……
這個天氣戶外拍攝,可把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給凍壞了。應真倒還好,以前拍動作電影,各種極端的環境和氣候都遇到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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