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鋮笑著揮了揮手,「我還比你年輕幾歲呢,手腳還靈活,你啊就別倔了,也不怕傷了筋骨。」
兩人推辭一番,最終牧清寒把谷鋮背了起來,現在村長和谷鋮倒是不吵吵了,谷鋮又掙扎著要從牧清寒身上下來了,還是厲無咎恐嚇了一句,「要是你再扭一會跌下來就不是這個事了。」
谷鋮暗罵了一句,「跌下來我也有法子治,要你說!」心裡這麼想著,但也沒有再掙扎。
牧清寒背著谷鋮,倒是沒有感受到多大的重量,一個小老頭能有多重?
還未行至一半,牧清寒突然莫名心悸,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有不知名的東西和他產生了共鳴,但也就是簡簡單單一瞬間,遲疑過後,牧清寒抓緊追上了前面的厲無咎。
倒是背上的谷鋮,明顯知道了什麼,臉上一片凝重。
四人腳程快,迅速到達了那塊大石頭處。
村長站在石頭旁望了又望,不甘心的想踏過沼澤地,最後被厲無咎抓了回來。谷鋮早已收斂了神色,也在研究那一片沼澤。
陸陸續續,村子裡的人都來了,一時間昨晚那塊大石處站滿了人。
符鈺符憬一同來了,不知道青裕跑去哪裡了,一早上都沒見過他。
符鈺湊到牧清寒身邊,問:「你是怎麼知道這裡可以通向外面的?」
牧清寒:「昨天在鳥背上看見了。」
符鈺懂了,飛得高看得遠嘛。
「栗叔,咱們村子有路了?」年輕男人掩飾不住的激動。
村長搖了搖頭,「這裡還有一片沼澤地呢,不知道過不過得去,過去了也不知道能通到哪裡。」
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站出來道:「先生教過我們,以前有愚公移山,一年找不到路就十年,十年找不到就一百年,我們的子子孫孫會一直找下去的。」
「對呀對呀,我們會一直找下去的。」
「我要和厲哥哥學搭橋,以後就在沼澤地上建一座大大的橋!」特別黏著厲無咎的一個小孩子志氣道。
其他人也紛紛站出來,「我們同意。」
「這條路是康家溝孩子的路,咱們一定要開出這條路來。」
……
村長熱淚盈眶,乾枯的雙手擦了擦那晶瑩的淚珠,布滿褶皺的臉上滿是喜悅,「好,咱們康家溝的孩子有志氣,這條路咱們一定能找出來!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百年!」
厲無咎站在牧清寒身邊,「不枉我來這世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