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寒就在旁邊靜靜等著。
過了一會,牧清寒突然想到什麼,喊道:「跟我過來。」
齊霖聽見聲音,轉過身,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牧清寒提前御劍離開,齊霖也停手跟了上去。
牧清寒停在一塊大石頭前,示意齊霖來砍。
齊霖雖疑惑,但還是聽了師兄的話,將滿心的怒火發泄在這一塊大石頭上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碎石飛濺,一個大洞很快就被削了出來。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塊大石越來越薄,最終在天剛亮時終於完全破碎,露出後面荊棘叢生的林子。
林子裡有很多走獸的屍體,地上遍布白骨,一層薄薄的瘴氣飄在上空,大石頭破碎後,形成的狹管風迅速吹開了瘴氣,露出黑色的沼澤。
牧清寒扔了一塊石頭過去,石頭很快就陷落下去了,他顯然沒有想到石頭後面還有沼澤,這下有些麻煩了。
發泄了一夜的齊霖有些力竭,臉色略微蒼白,白衣也染了一層灰色。
牧清寒決定先回去問一下村長的意見再決定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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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還沒有照射到山谷里的村子,村子裡升起裊裊炊煙,遠遠看去好像一幅山水畫,齊霖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要是父親母親還在,他可能不會拜入宗門,走上修仙的路,他可能會在弱冠之年聽從父母的安排,和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成親,生幾個孩子,等父親老了,接手家業,了此一生。
可是沒有如果。
回到康鵬家,康嫂已經做好了飯菜,桌上都是平時吃不到,只有過年才能吃到的白米飯和肉類,康春生吃得滿嘴流油,康嫂在一旁嚴厲的訓斥讓他吃慢點,康春生不得已,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慢慢咀嚼起來。
齊霖和康鵬一家打了招呼,徑直走向了房間,似乎是不打算吃飯了。康嫂再三挽留,最終還是沒有留下齊霖。
吃了飯,牧清寒和康鵬一起到了村長家,厲無咎正坐在院子裡,給村長修理他那把爛得不能再爛的搖椅,村長坐在一旁,和一個儒雅老人說著話。
村長見牧清寒和康鵬過來了,給他們介紹身邊的人,「這是我們村裡的先生,谷先生。」
牧清寒和谷鋮相互行了禮,分別在石桌旁坐下了。
厲無咎向牧清寒打了招呼,也沒有說話,繼續修理椅子了。
牧清寒告知了村長齊霖昨天晚上「砍」出來的狹縫,村長雙手顫抖,拄著拐杖顫巍巍地握住牧清寒的雙手,「走…走,咱們過去看看,鵬子,快叫著其他人一起去看看。」
康鵬應了一聲,趕緊跑出了院子,喜氣洋洋的去通知村子裡其他人了。
厲無咎修好了椅子,施了個法術,村長就穩穩噹噹坐在椅子上了。
村長看著谷鋮還在地上,連連推辭,「讓谷先生來坐吧,村子裡的路我走了八十多年,這點路根本不算什麼,晏清啊你放我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