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崑山派活著的還有兩人了,人都是趨避利害的,前面鍾昊陽對陳季辭各種看不起,雖然內心還有些情誼但也見不得多好,現在的他倒是主動牽起陳季辭,似乎是要相依為命了,陳季辭可沒給他這種機會,甩開他的手,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牧清寒沒有跟上謝玄遲,他對焚天沒有興趣,反而更想知道這莊言玉究竟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鍾道友,你可知這位小姐可曾吃了什麼或是碰到了什麼?」
鍾昊陽雙拳難敵四手,也不敢跟謝玄遲搶東西,此刻也就沒跟進去,反而和牧清寒一起查看地上的屍體。
「並無,前面趙宇洋看著壁畫似乎陷入幻境,隨後觸碰了牆壁就倒在地上,我們都以為他死了,誰知在炸石牆時他突然出現在身後,也是逮著人就咬。」
「可惜張自沉為了救莊言玉,被趙宇洋撲倒了,沈夢把那個洞堵死,後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牧清寒思考片刻,用那把扇子掀起了莊言玉的衣衫,袖子遮住的猙獰傷口露出來。
陳季辭也圍過來,好奇看著這傷口。
看來被咬後有一段時間就會變成怪物,隨後以活人氣息為引,啖食血肉。
牧清寒想起被咬的沈夢,隨即也挑開了她脖頸上的衣服。
果然,傷口正在變黑,青筋隆起,血液已經變成黑色,仔細聽還能聽見嘶吼的聲音,那是從她喉嚨里發出的聲音。
牧清寒拿出捆仙索將沈夢捆起來,他要拿給離安看看,說不定能解了身上的魔蠱。
鍾昊陽原本還想幫忙,結果看見他要把沈夢帶走的架勢就遠離了他,陳季辭還是沒跟著鍾昊陽,在一旁專心看著牧清寒捆人。
陳季辭靠在青銅門上,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爬過,於是往後一抓,一抹透明的黏液出現在手上。
她似乎很是信任牧清寒,把手伸過去給他看。
「這東西有問題,是嗎?」牧清寒拿出一個盒子,將那東西放進盒子裡。
縮小的大嘴花一直不敢動,植物往往是最敏感的,這墓實在奇怪,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直覺告訴他這裡很危險。
此時,大嘴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此刻看見這東西直接被吸引出來,跳到牧清寒的手腕上,好奇的戳著盒子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