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或許我們的確應該晚上出去探索一下。」思及至此,她果斷改了口風,「今天晚上怎麼樣?」
「得留一個人在宿舍。」蘇容回答道,「不過這個還是等會再說吧,現在不急。」
也不是不急,主要是還有更急的事情。32號立刻接話問道:「6號怎麼樣了?」
「醒不過來,但還有呼吸。」10號回答道,「我們打算讓34號把他送給班長,當做敲門磚。」
聞言,32號皺起眉頭:「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幹?還有呼吸的話,就證明還沒死吧?把他交給班長,恐怕他就真的要死了。」
這時候23號也跟著說話了:「其、其實我也覺得我們沒必要把6號交、交出去,他明顯還有……有活路,交出去的話就真的死了。」
「但是他現在這樣活著和死了沒區別,還白占15號一個很有用的怪談道具。」見他們明顯有些不能接受的樣子,10號冷靜的分析,「我們只是讓15號把她自己的道具拿回去。而到時候沒有了遮掩,6號必然會被原住民發現。既然如此讓我們廢物利用一下不是皆大歡喜嗎?」
「我……好吧,你說得對。」32號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好點點頭,「那你去送吧,別把我們暴露出來就行。」
「OK。」蘇容笑著回答,轉過身的時候,眼裡的思索之色一閃而過。
32號是個這麼為他人著想的性子嗎?
以蘇容的眼力,除非對方刻意隱瞞,否則基本上見面說兩句話,她就能初步判斷出對方的性格。她和32號相處也有一整天了,對方表現出來的性格是那種冷酷理智的。
只聽說過有冷酷的人偽裝自己善良,沒聽過善良的人故意把自己偽裝的很冷酷的。這裡又不是小說世界,現實中,包括在規則怪談里,除非到了「聖母」的那個地步,否則善良永遠是一種值得展露的好品質。
它能讓調查員更快的取得同伴的信任,也能方便掌握話語權。以32號帶著一點領導型人格的性格來說,如果他真是一個比較善良的人設的話,是一定不會吝嗇於表現這一點的。
23號如此表現還情有可原,但是32號說這種話,就有一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了。
仔細回憶一下,當初慫恿他們把六號給救出來的,其實也是32號。他不想他們把6號交給教務處?為什麼?
其實有一件事蘇容一直沒說,那就是她總感覺32號好像有點問題。對方倒是的確一直在積極為調查員的探索做貢獻,但總是帶有隱隱的目的性。
蘇容自己就是一個精通話術的人,對語言有著極強的敏感性,自然能察覺到32號好像總是在分析規則這件事情上,有誘導性的行為。
原本她是不覺得這有什麼,調查員對規則有自己的看法是很正常的事情,希望別人認可自己的看法也很正常。
但是結合剛才的情況來看,蘇容就不得不重視起這個現象了。有些事情就是不在意的時候可以拿出各種解釋,在意的時候就怎麼看怎麼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