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姐姐聽到她給的消息,十分感激,握著祁雲渺的手又說了許多的話,末了,還想請她吃他們家的果子。
但是祁雲渺搖了搖頭,並沒有要人家的果子。
因為他們得回家去了。
舅舅喊他們上了回家的馬車,祁雲渺坐上馬車後,一路又忍不住掀了好幾次帘子,望向窗外。
來時,祁雲渺望向窗外,主要是看景;
但是此番,祁雲渺再將腦袋搭在窗杦上,卻是在看一些比景色還要更加引人注目的東西。
譬如越樓西。
她看越樓西
騎馬在自己的馬車前面,看他和舅舅並排,分明才十五的年紀,但是他的個子已經幾乎是和她的舅舅一樣高了。
祁雲渺趴在窗杦上,默默地張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越樓西特意放慢了馬兒的速度,騎著馬到了她的窗邊。
「看什麼呢?」他低頭,問祁雲渺道。
祁雲渺抬起頭,去看越樓西的臉頰。
「越樓西。」她問,「你如今有婚配了嗎?」
「什麼?」越樓西詫異,不可置信地聽著祁雲渺嘴裡冒出來的話。
「妹妹,你說什麼?」
「我問你如今有婚配了嗎?」可是祁雲渺又問了一遍,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很羞恥。
婚喪嫁娶,人之常情。
越樓西今年十五歲,對於男子而言,議親是有些早,可是祁雲渺也曾聽聞,京中有些世家貴族,是喜歡給孩子定娃娃親的。
萬一越樓西就有娃娃親呢?
「呵——」越樓西實在沒想,祁雲渺這小小的腦袋瓜子裡,課本上的東西不喜歡記,倒是喜歡問這些。
「你覺得我議親沒?」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天然便比坐在馬車當中的祁雲渺要高上一大截,說話的時候,微微睥著眼神,叫祁雲渺無端察覺出一股戲謔來。
祁雲渺道:「你有沒有議過親,我怎麼能覺察出來?我要是能覺察出來,就不問你了。」
「沒有!」
越樓西聽她掰扯得頭頭是道,終於是氣笑了。
只聽他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我不曾議親,在功名成就之前,我也沒有議親的打算。」
「功成名就?」祁雲渺又問,「何為你想要的功成名就?」
「當然是封狼居胥,飲馬瀚海!」
「你想做霍去病?」祁雲渺驚道。
「那當然!」越樓西挑眉,「這世上有哪個武將,是不想做霍去病的嗎?」
原來他的志向在此。
祁雲渺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覺得越樓西說的也有道理。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武將是不想做霍去病的。
年少成名,飲馬瀚海。
縱然祁雲渺平日裡上課總是不大認真,記不住夫子說的許多東西,但她也是知曉霍去病的事跡的。
那是每一個習武之人的夢想。
她得到了問題的答案,老神在在地將腦袋搭在窗杦上,終於不再問越樓西問題。
可是她不問問題,越樓西卻是要問她問題了。
「妹妹,你是如何想到要問我的婚事的?」他側眸道。
「……」
祁雲渺再度仰頭看看越樓西,不知道該不該把今日向自己打聽的姐姐的事情告訴給他。
好似告訴給他也無妨?
萬一人家真上他們家的門來議親,也好叫越樓西做個準備。
她便道:「今日觀潮坐我們家棚子隔壁的那個姐姐,問我你是哪家的郎君,有無婚配。」
「……?」越樓西眯起眼來,「你告訴她了?」
祁雲渺緩慢眨巴了下眼睛:「我告訴她,你是陵陽侯府的小侯爺了呀。」
「……呵。」
越樓西嗤笑了一聲。
他算是明白,為何適才快要離開的時候,見到祁雲渺和隔壁棚子裡的姑娘貼在一起,總是時不時朝著自己張望了。
他還以為她在同人家聊什麼事情。
「妹妹,你拿我做人情,同人家討吃的了?」他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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