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日是裴則休沐的日子,倒是恰好,那她便趁著今日上門去好了。
在收到丫鬟的消息之後,祁雲渺便抓緊時機起床。
她從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套自己平日不怎麼穿的綠色襦裙,又自己對鏡把髮髻紮好,確認一切都打扮妥當了之後,便想出門去。
但是相府……祁雲渺在收拾好自己之後,還是先去見了一趟阿娘。
她告訴她,自己想要去相府見裴則。
沈若竹聽到這回事情,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她點點頭:「你阿兄每年都給你送那麼豐厚的壓祟錢,你如今回來了,自然該去見見他。」
祁雲渺便笑開了。
她就知道,阿娘會同意的。
上回在宋府見到裴則的事情,祁雲渺當日回家來,便和阿娘說過了。
阿娘當時也就叮囑她,日後若有機會,要好好拜訪一番阿兄,明明她和相爺和離後,他便不需要再做任何照顧祁雲渺的事情,但他每年都還是鍥而不捨地給她在送壓祟錢,祝她平安。
祁雲渺難得這般早過來主院。
沈若竹留她在院子裡用了一頓早飯,早飯過後,侯府為她準備的馬車,便已經停在門外了。
祁雲渺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她高高興興地出門,只是,瞧見站在自己馬車外頭的那抹身影之後,祁雲渺臉頰上的笑意,便戛然而止了。
「越樓西?」
祁雲渺歪著腦袋,站在門前,多多少少是有點不明白了,怎麼她近來每次出門,都能碰見他?
「越樓西,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呢?」她走過去問道。
「你要去裴家?」越樓西卻反客為主道。
「是啊。」祁雲渺大大方方地承認。
「那我正好跟你一道去。」越樓西和她老神在在道。
「為何?」
雖然祁雲渺並不介意越樓西陪著自己去相府,但是他最近跟著她的次數實在也是太多了吧?
自從她回到京城開始,祁雲渺算算,她有幾次是自己單獨出門的?越樓西不是來接她,就是陪著她一道出門去,祁雲渺覺得自己都快沒有自己一個人的了。
越樓西道:「我也好久沒見裴則了,就想見見他,不可以嗎?」
祁雲渺覺得他才沒有那麼簡單。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越樓西這都已經三次四次五六次了,若還是巧合,那也太邪門了。
她站在原地,邊打量著越樓西,邊想起自己昨晚在主院外邊聽到的阿娘和越群山的對話。
越群山很介意阿娘昨日去見裴相的事情……
那她身為阿娘的女兒,去往相府,越群山該不會也是介意的吧?
難不成,越樓西是越群山喊來監視她的對象?
這麼一想,祁雲渺便覺得,一切邏輯都想通了。
是啊,她先前都沒聽說過越樓西和裴則有什麼過人的交情,怎麼她要去相府,他就正好也要去了?
若是因為越群山,那一切便都說的通了。
這些小肚雞腸的男人,也真是的,看著人高馬大,像模像樣的,但其實心眼比小孩子都不如呢。
祁雲渺把一切事情都想通了之後,看著越樓西的目光,不免便多了一絲無奈同悲哀。
她深深地看著他。
反正她問心無愧,今日去找裴則,本就是真的去看畫的,那越樓西想要跟著,便跟著吧。
她也不再阻止越樓西,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上了馬車,上了馬車之後,還不忘掀開帘子提醒他:「既然你也要去,那快跟上吧,可不許耽誤了我的正事!」
越樓西手腳利落,在祁雲渺話音落下的剎那,便直接鑽進了馬車裡,和她並排坐上去往了相府的路。
—
去往相府的一路,越樓西和祁雲渺都沒說什麼話。
祁雲渺心底里裝著畫作的事情,滿心都是想著待會兒見到了裴則,要怎麼和他交流;
至于越樓西,他打量著祁雲渺,窺見祁雲渺今日的裝束,和平日裡不大一樣。
平日裡總是喜歡穿一些簡單幹練衣裳的少女,今日卻特地穿了一身青綠色的襦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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