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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若竹回答道。

「真是難得。」寧王感慨,朝著聲響的方向偏過頭去,道,「本王早聽聞你們母女又回到了京城,只是可惜,一直沒有功夫見見。」

「是嗎?」沈若竹跟隨著寧王輕快的語氣,終於也笑了一聲,「那想來還是妾身懂王爺的心意,知曉王爺應當是想要見見妾身,於是主動過來了。」

「……」

她的笑意實在不是什麼和善的笑意,縱使寧王見不到,也能自她的說話聲音中感受出來。

只是他還要佯裝若無其事,問道:「對了,沈若竹,你不是之前上京的願望都已經完成了?如今為何突然又回到京城來了?」

他是想要探她回到京城的底細麼?

沈若竹掐緊自己的掌心,依舊故作輕鬆,道:「妾身此番上京,自然是因為陵陽侯的苦苦追求。妾身被其感動,是以,便隨他回到了京城。」

「原來真是如此……」寧王呢喃著

點頭,「本王倒是也聽聞,你同陵陽侯是在錢塘時認識的,看來還是裴相不夠陵陽侯討夫人歡心啊,當初裴相想要夫人留下,夫人怎麼就沒留下呢?」

「妾身與相爺不合適,同侯爺倒是恰好志趣相投。」

「那你們日後可得好好過日子!」

寧王手指著沈若竹的方向,與她有來有回,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卻沒有一句話是落了下風的。

沈若竹唇邊掛著笑意,眸中缺沒有絲毫情緒可言:「自然,承蒙侯爺抬愛,妾身定然會珍惜與侯爺的這段姻緣。」

「那便好,那你今日來尋本王,是想本王為你賜福的?」寧王侃侃而談。

「不是。」

終於談到了正事上,沈若竹臉色陡然一變,頃刻間唇角撫平,眼中只剩下無盡凌厲。

「妾身今日來找王爺,是恰好想問王爺一件事情。」她一字一頓道。

「何事?」寧王不解道。

「事關我夫君當年的死因,敢問王爺身邊是否有一位名叫河東的金吾校尉,善使西域彎刀?」

「…………」

早知她是奔著此事來的,寧王此時此刻臉頰上,倒是沒有多少驚異。

不過他還是裝了裝樣子,道:「河東?確有此人,不知夫人今日打聽他做什麼?他同你夫君當年的死因又有何關係?你夫君當年的死因本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王爺是告訴過我了,但是妾身最近又自己查到了些新的證據,只怕王爺當年告訴我的,並非是實情。」

她這話說出來,便是要正面同寧王硬碰硬了。

寧王總算也不再是一副勾著唇角好說話的樣子。

只聽他忽而之間夾起了森冷的聲音,問道:「沈若竹,你這是何意?」

沈若竹深吸了一口氣,這寧王,眼上雖然蓋住了綢緞,但隔著厚厚的綢緞,她卻覺得,自己仍舊能窺見他陰冷的雙眸。

森涼可怕的。

猶如冬日的蛇信子。

但她倒也不是怕蛇的。

從前祁琮年還曾從山上捕過一條幾斤重的蛇回家,沈若竹拿蛇釀了酒,放到集市上,可還賣了個好價錢。

她站在寧王面前,不卑不亢道:「王爺莫怪我胡言,當初我夫君橫死大理寺前,仵作驗屍,稱其身上有許多彎刀留下的痕跡,那是來自西域的彎刀,上京城中極為難尋。妾身當年不曾尋到什麼擅使彎刀之人,於是王爺說什麼便都信了,只是近來,妾身聽聞,那等西域彎刀,整個上京城中擅長之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其中一個,便是王爺身邊的金吾校尉,河東。」

「……所以你是覺得,當年事是本王騙了你?」

「妾身不敢!」

寧王的提問叫沈若竹一嗓子便喝在了喉嚨之中。

沈若竹道:「王爺自小雙目有疾,那河東只是王爺的護衛,萬一人是他殺的,他卻矇騙了王爺,那王爺也只是受害者罷了,所以妾身只想問王爺要人,與他問一問當年的真相。」

「……」

「那若查出來,的確是他所為呢?」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沈若竹吐出八個字。

「呵……」

寧王又笑了。

好,好一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倒是他小看這個沈若竹了。

他原以為,只要告訴她事情是懷王做的,再叫河東藏好東西,沈若竹便就這輩子都不會發現真相,以為自己是真的報了仇。

沒想到,她還是找到了。

她還是找到了當年的真相。

「沈若竹,你不必隱藏。」就像是突然之間又變換了一張臉,寧王扭轉了自己的身軀,叫自己背對著光暈而坐。

他平靜卻又整個人都掩藏在黑暗之中,猶如一個病態的瘋子般,道:「你此番回來上京城的目的,就是要殺了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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